束缚东宫_

  辟谣的消息接连爆出,谣言在几天里就淡去了,因为本来就比较喜欢太子的百姓更倾向于选择相信有利于太子的消息,大部分人都将这次舆论风暴当成一场闹剧,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听风者“纠正舆论”的功劳。

  

  五天后——

  晏子期拖着年迈的躯体,在工部侍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赶来,才进门还未站稳便跪下大声喊道:

  “陛下!太子殿下!安王叛乱了!”

  皇帝正在和太子下棋,听到这句话都回过头来,又对视一眼,各自勾起一抹微笑。晏子期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两只可怕的狐狸,明明笑得倾国倾城,却偏偏让人胆战心惊。

  “陛下……殿下?”

  晏子期试探地唤一声,太子对他微笑道:“请晏大人通知中书省拟旨勤王,各部官员做好平叛准备。请大家不要惊慌。”

  等晏子期退下,玄澈又找来林默言吩咐道:“让锦飞抽身吧。”

  

  严锦飞收到太子消息的时候,安王的六万军队已经出了巴蜀三天。

  安王的军营里,通川商行的人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有安王的军帐里多了一张信纸:

  “太子所属严锦飞拜上。”

  安王当场将纸撕得粉碎,华卫惨白着脸跪在地上。不知道在临澹的司苍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悔恨交加,还是扼腕痛哭?

  现在安王面临了一个巨大的困境:辎重供应突然断绝,其他的支援短时间无法到达,军队所带粮草仅能支持半个月,然而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到达临澹就要用去十天。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在五天之内攻下临澹、登上大位,他们所面临将会是因为断绝了粮草而士气低迷,甚至直接让军心不稳的士兵们选择投降。

  但是安王现在可以回去吗?不可以,旗号已经打出来了,路也行了一半,难道还能让军队像guī • tóu 一样伸缩自如,再次回到巴蜀的龟壳里吗?那当真要连着龟壳一起被敲碎了。

  两难之下,安王只能选择前进。前进还有一线生机,临澹里还有他的一个幕僚和两个无能的小王爷。

  有时候一粒米能决定一场战争,也能左右一群人的命运。

  

  九日后,安王在玄澈授意的放行中,终于赶到了临澹城外。虽然路途的顺利让安王暗生疑窦,但此刻攻下临澹才是最重要的。

  血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了。

  临澹的城门已经紧闭,城防军占据了城墙,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严阵以待。

  皇帝和太子携同百官出现在城墙上,太子清亮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拥有让人稳定情绪的魔力。虽然安王的军队在城下叫嚣要肃清宫廷yín • huì ,这是皇帝和太子对这些谣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他文武百官上下将领也都对此嗤之以鼻——皇帝和太子如此亲密都有十八年了,难道说皇帝在十八年前就爱上了还是婴儿的太子?太荒谬了!

  安王下午到达临澹城外,整军休息了两个时辰,终于发动了进攻。

  战斗从黄昏开始,在夜幕降临时结束。安王的军队从西而来,城防军面对着落日,眼睛几乎无法睁开,战斗很不顺利,但所幸占着地利,情况不算太糟糕。

  次日清晨城防军主动进攻,显然安王也想到了城防军的这个策略,虽然东升的旭日影响了叛军的视线,但叛军的军阵丝毫不乱,城防军没有讨到便宜。

  太阳升起来之后,所能借用的阳光优势失去,傅曙就退了兵,他已经从太子那儿得知安王的粮草仅能支撑六天,没有必要和安王硬碰硬。

  到了下午,急躁的叛军动用了他们自制的多孔弩车,密集的箭雨一度让城防军无法抬头,但城防军龟缩在坚硬的城防建筑后面,强弩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叛军一阵急攻之后,城防军也推出了他们的多孔弩车,只是这些弩车与先前在边境战争时所用的有了巨大的变化,虽然车身体积不变,但重量明显减小,同时在一轮强弩发射后弩车并未损毁,成了可以重复利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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