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玄澈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公关心,本宫只是觉得车厢比较闷。”

  宝德不再多言,缩回了车厢。

  玄澈苦笑。他是自家事自家知道,前世的颜御就是坐车晕车、坐船晕船的主,到这世也没见好转,只是汽车变成了马车,轮船变成了宝船,凡是在这些交通工具上呆着超过一个时辰,玄澈就只能缴械投降大吐特吐。为了维持一个太子的良好形象,也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狼狈,玄澈只能选择看起来很潇洒其实腰部以下都会被颠散的骑马。

  宝德坐回车厢,白看了过来,眼神里分明问着:如何?

  宝德无奈地摇头。

  白失望地垂下头去,手指绞着衣角,啜啜道:“公公,殿下是不是……讨厌白了?”

  宝德还挺喜欢这个嘴甜甜的小男孩,安慰道:“白公子莫要多想。殿下向来不喜欢乘坐车,并不是讨厌公子了。”

  “可是……白让太子生气了……”

  白又想起了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太子的冰冷第一次暴露在温柔外表之外。

  

  赈灾结束,贪官被抓,玄澈无需再和白做戏,当天晚上玄澈就和白分了房。玄澈本吩咐森耶在辽阳为白找一户好人家,白却不愿意,想跟着太子去临澹。玄澈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说回到临澹再给白找个人家。没想到,当晚白竟然爬上了玄澈的床。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玄澈就醒了。玄澈认出进来的是白,便不作声,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却没想到白竟然坐到了床沿边。玄澈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略显惊慌的白,柔声道:“怎么了?”

  白没想到玄澈会醒过来,一时无措,揉着衣角在那儿支吾。

  玄澈起身看看窗外:天气很好啊,月朗星稀的。白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会怕黑吧?

  玄澈疑惑地看着白。

  白轻声道:“殿下,白想跟着你……”

  “我是要回宫的。”

  “没关系。”

  玄澈道:“那你知不知道入宫代表什么?太监,你要么?”

  白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声音如同蚊子叫:“白、白可以……服侍殿下……不论怎样,都可以的……”

  “服侍”的意义玄澈认为自己没有理解错,只可惜他不好此道。

  卧房里陷入一片沉默。

  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却是很淡漠的那种。白抿抿唇,伸手解开衣带,扬起一双动人的眸子,修长的手勾上玄澈的脖子,温热的身子贴上玄澈的胸膛,两颗茱萸若有若无地隔着衣物摩擦,朱唇中吐出软软侬语:“殿下,让白服侍您好不好?”

  白细嫩的身子暴露在月光中,流动着情欲的粉红。

  玄澈不好男色,对此“美景”无动于衷,他动也不动,只平淡地问:“为什么?”

  白的小脸被绯红侵占:“让白跟着您,不论什么,白都愿意……”

  玄澈叹出一口气,拉起白脱下的单衣将白裹好。白却挣开玄澈的手,整个人扑上来——

  四片红唇相交,玄澈还未来得及推开白,一条湿润的小蛇抚上唇齿之间……

  

  如果不是林默言听到动静进来,白怀疑自己绝对会被太子杀掉!

  美丽的眼睛不再温柔,只剩下嗜血的冷酷,太子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恐惧疯狂地在四肢百骸中蔓延,手脚冰冷不能动弹。白怀疑自己刚才疯了,怎么会去惹恼这样一只阴暗的巨兽!

  想到太子当时的神色,白忍不住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宝德不曾见过太子的另一面,他眼中的太子是那个有点淡漠、手段高妙却始终温和有礼的美丽青年,是让自己的陛下在伦常和爱恋中纠缠的可人儿,他不能理解白为何几乎无法抑制地流露出恐惧。

  宝德笑道:“白公子杞人忧天了,殿下对我们这些下人向来很宽容,殿下责罚你一下就过去了,他对你还是会很好的。”

  若是有责罚就好了……白在心里叹气。因为林默言闯入并好言相劝,太子敛去了杀意,只让林默言将他带回房间,第二天再见时也只是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心思。这一路行来太子虽神色如常,却从不曾和他说过半句话。白很害怕,他以色犯忌,他怕只要太子一句话,他就不得不再回到南馆的那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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