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太子笑笑,也不请宇文霖坐下,端起一杯清茶抿上一口,才悠然问道:“宇文公子所为何事?”

  宇文霖道:“殿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殿下直接说希望宇文家如何吧。”

  太子微笑道:“宇文公子怎么这么说呢?”

  宇文霖眯起眼,道:“殿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可不要对在下说,灾民的bào • luàn 、源源不断的新粮还有玉红帮的不肯下水,都和殿下没有关系。”

  太子笑容不变,垂目喝上一口茶,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片新月,嘴角似乎在微微翘起却又找不出弧度,光影浮动间令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太子再抬头,已是面无表情,道:“本宫只要你低价售粮。”

  宇文霖断然道:“我们是商人!”

  太子微笑道:“若是让不知轻重的灾民‘不小心’看宇文家不顺眼了……那可是连商人都没得做了。”

  太子这话已经是赤裸裸地威胁了!宇文霖暗暗心惊,就听太子又说:“其实呢,本宫是很看好商人的,有些商人实力雄厚,封王拜爵也未尝不可……”宇文霖一愣,就见太子目光瞥来,波光动人。

  大棒加胡萝卜,大棒很重,胡萝卜也很大。太子的条件太让宇文霖动心了。爵位,哪怕是最低最小的爵位也足以改变宇文家的地位,这可不是用金钱能换来的荣耀。

  “殿下……此话当真?”巨大的利益之前宇文霖也开始犯傻。

  “本宫向来言而有信。”

  “好,殿下,我答应你!”

  太子笑得惊心动魄,摆明了挖一个大坑放你面前,但宇文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了,很快,坑里又出现了两个人。

  太子对温如玉说:“你小儿子颇有才情,可担县令之职。”

  温如玉一头栽倒,拜谢圣恩。

  太子告诉秦钦:“事成,本宫给你徐河水运的两成。”

  秦钦当即点头。

  

  当天,辽阳郡内米粮回落到正常水平,同时太子在各大城门外张榜组织灾后重建事宜。疏导灾民,修缮农田水利,发放生活物资,有太子在一旁监督,一切都井井有条。反正出钱出物的不是那些大小官员,他们也乐得体现一下能力以博得太子的欢心。

  另一方面辽阳三大豪门谆谆“劝导”,大部分的富户也不得不表露自己的“良心”,不然 等待他们的极可能是因为“激奋”而“不知轻重”的“灾民”。

  那些“灾民”总是成百上千地出现,进度有度,颇和章法,富户有蓄养农奴的也拿其没有办法。尤其是“灾民”中为首的两名青年:一个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白、死的说活,他站在那儿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手下农奴就要叛变一半;另一人手持长鞭,打在身上就是半条命,没叛变的那一半农奴看到他就两腿发软。

  至于一些大户兼并侵占的土地,那就更不用说了,“灾民”总是能用团结的力量将他们夺回来。

  

  “灾民啊灾民,人民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太子在书房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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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网

  “灾民”如同蝗虫一般咬过豪门大户之时,通川商行在辽阳的负责人也被“请”进了衙门大牢,罪名么,自然是投机倒把、坑害百姓什么的。所以通川商行也不得不加入“义务赈灾”的行列,捐粮捐钱捐衣捐种子,连商行大门前的石头都拿去修了坝,商行大院里那叫一个凄凉。

  通川辽阳失意,巴蜀却得了意。

  安王收到严锦飞的信,上面以极大的愤慨痛诉了通川商行在辽阳碰到的窘境,商行资金在太子的打压下产生了巨大的断链,可这边安王却拖拖拉拉,每每商及合作事宜,华先生都顾左而言他,始终不肯表态。如此姿态实非成大事者,若是再不给与答复,通川将放弃这次合作,本宫身力抗太子之压。

  安王看得莫明其妙,和通川的合作他早就答应了,却不知道严锦飞为何有“拖拖拉拉”“顾左而言他”之说。再一读信,才晓得是华卫从中作梗,便找来华卫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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