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玄澈当然也喜欢这个会用朋友口气和自己说话的大男孩。这时代等级森严,旁人不敢犯上,作为太子自己也要自持身份,就算要表现“谦逊”也要端着架子,虽说这十八年来玄澈也习惯了这种了生活,但偶尔能放松一下他还是很珍惜的。

  

  傅清川今日不当值,他在自家院子里练剑,看到太子来了,竟然提剑而上,一剑直刺递到太子面前。剑风吹起了玄澈的几屡碎发,玄澈只是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荡开身子,避过攻击。

  傅清川一招不成便停了手,不快道:“太子,你怎么不接招啊!”

  玄澈笑道:“你的招我接不住。”

  “太子,你连试都不试就说接不住,太不够意思了!”傅清川一臂勾过玄澈的肩膀,道,“太子上次说要与我过招,结果到现在都没兑现!你这回可是自己送上门来,逃不掉了!快,选把兵器和我打一架!”

  玄澈瞄一眼一旁的一排兵器,果然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目光落在一柄软剑上,玄澈心中一动,过去提起剑,暗暗运气将内力注入软剑,但软剑仅仅是颤巍巍地挺了一下便软了下来。玄澈微微摇头,放下了软剑。

  傅清川在一旁奇怪道:“太子你怎么选软剑啊?软剑很不好控制的,又没开锋,如果内力不足连舞都舞不起来啊!太子,不是我说啊,你这么年轻,内力肯定不够的。”

  玄澈微微一笑,取了一柄普通长剑,道:“我就用长剑吧。”

  傅清川自学成归来,其武学造诣放眼朝中年轻一辈无人能敌,而且他不会放水,玄澈一心防守与之周旋方能不败,身形虽然依旧清逸却不似与玄浩对招时那般轻松。终于在百招之后,玄澈一剑使老,让傅清川得了空子直取门面,剑间在玄澈眼前一指处堪堪停住,胜负立时见了分晓。

  玄澈笑笑认了输,傅清川虽然获胜但他嫌打得不尽兴并不是很兴奋,傅清川还想再来,玄澈却笑道:“清川,你随我出府吧。”

  傅清川听到这话立马高兴道:“好啊!去哪儿?”

  “我想去看看禁军和城防军。”

  傅清川道:“禁军好说,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城防军要我父亲批准……嗯,不过太子的身份应该可以进去吧。”

  玄澈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只说:“那你先带我去禁军看看。”

  

  果然如同傅清川所说,他带着乔装的太子轻易地进了禁军驻守的期门宫。

  禁军是专门保卫皇宫的,大约有四千人,最高统帅为禁军统领,又称万骑,下属十六个左右千骑长,每个千骑长下领十个百骑长,至于普通禁军则统称飞骑,等级比一般士兵高上半等。这些士兵是轮流换防,轮到休息了便到东西南北四个期门宫中休息,故而他们又称期门军。

  傅清川乃是东门的左千骑长,玄澈乔装成一个普通士兵模样跟在他后面。傅清川亮了招牌,那守门的士兵就将他们二人放了进去。

  禁军一般是巡逻一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全天候待命。虽然不能要求禁军在休息的时候也绷紧神经,不过如果是在期门宫中聚众dǔ • bó 似乎也太过了。

  一群人围在那儿吆喝,只听了两句玄澈就明白了事由,眉头随即皱起。

  傅清川很敏锐地感觉到太子心情的变化,因为是自己率领的禁军,顿时觉得面子上难看,正要上前喝止dǔ • bó 的人,不想被玄澈拉住。玄澈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们二人在这群人身后站了一会儿,玄澈突然转身出门,将宫门口的大锣哐哐哐地一阵乱敲。锣声响彻整个东期门宫,顿时整个宫里一片鸡飞狗跳,叫骂声此起彼伏,一会儿你踩了我的脚,一会儿桌子挡了路,折腾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粗糙的列队才渐渐成型。也不只是谁看到了敲锣人,突然大吼一声:“谁tā • mā • de 在那儿乱敲的!”

  这么一声吼院子里顿时静下来,几百双眼睛盯着玄澈。

  又有人叫起来:“你哪来的,只不知规矩,在这儿捣什么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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