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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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尘

  宋剀坐在马车里越想越不甘心,也越想越是心惊,便对外面马夫吩咐道:“去平王府——后门!”

  平王府便是玄沃的王府,他今年一满十八岁,就迫不及待地在玄澈出征期间搬出了皇宫。对他来讲,在皇宫中妄图以博得玄沐羽欢心而上位的道路已经完全行不通了,那倒不如搬出去另谋出路。

  玄沃搬出来之后顿感天地无比宽阔,玄沐羽对他不管不问,他也乐得轻松自由,虽然在谋士的规劝和自己的克制下还没做出什么“大事”,但寻欢作乐却是少不了。宋剀到了平王府却听说平王去了小秦淮,他看看时辰还不到午膳时分,心想殿下此时也做不了什么,便回府换了再普通不过的软轿,顺便带了些点心一路吃点,改道去了小秦淮。

  小秦淮有两处地方最为出名,一是青楼月露,二是南馆菊苑。玄沃自开府以来就常常流连其中,最近更是迷上了菊苑中的小倌九雏。

  宋剀进到菊苑的客房中,看到玄沃正以嘴对嘴给九雏喂酒,九雏单薄的衣物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冰肌玉骨,房内一片春光灿烂。

  宋剀干咳一声提醒还在嬉闹的主子,低眉垂目地行礼道:“王爷。”

  玄沃不满地看他一眼,道:“坐吧。”

  宋剀在玄沃对面坐下,看看面色微红的九雏。

  九雏确实是个美人,有着少女的柔美又不失少年的俊秀,细长的丹凤眼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勾去你的魂魄,那片红唇总是水润饱满,总让人想起他无限柔软的身子,雌伏在身下时能紧紧地缠绕住你,又从唇齿间发出媚人的呻吟。

  似乎是感觉到宋剀的目光,九雏若有似无地抛去一个媚眼,弄得宋剀心里一阵痒痒。

  玄沃一边在九雏身上抚弄,弄得九雏娇喘连连,一边对宋剀说:“有什么快说。”

  宋剀虽然有欲火上身的趋势,但还有理智,为难道:“这九公子……”

  玄沃不在意道:“没关系,说。”

  九雏伏在玄沃怀里娇声道:“殿下,九雏可不要听,无聊死了。九雏给王爷去拿郁娘新酿的雪花酒来,王爷可是第一个品尝的人噢!”

  玄沃在九雏的翘臀上捏了一把,拍拍他说:“那你快去快回,别让本王等急了!”

  待九雏出去合了门,宋剀才今日之事说了出来,又忧虑地说:“连尚书令大人都替太子说话了,不好办!”

  “哼,有什么不好办!”玄沃愤愤道,“父皇、傅将军、郑将军,还有那班老家伙,一个个都喜欢太子喜欢到骨子里了!多一个尚书令也不多。什么谦和大度,呸!他真以为他那点手段别人看不透?小小年纪心思毒辣的很!”

  宋剀第一次听玄沃说出这种话,不由得眯了眼,道:“王爷此话怎讲?”

  玄沃看他一眼,道:“告诉你也没什么,都是陈年旧事了。”只听玄沃说:“母后逝世之后,父皇宠幸的娈童虽然更换频繁,但一直就只有元贵妃、德妃和贤妃三位妃子。后来贤妃生太子的事后因为难产死了,就只剩下两位御妃。”

  宋剀听得郁闷,心道这宫廷琐事说了做什么,又想了想没想出个源头来。

  玄沃突然问:“知道严锦飞么?”

  宋剀道:“隐公子手下那个?听闻他和太子闹得很不愉快。难道这里有什么矛盾?”

  “哼,矛盾大着呢!”玄沃道,“当年本王许诺元贵妃,她若是能拖住太子的脚步,日后本王登基她就是皇太后。没想到太子带那个人回去后不到半年,严锦飞就和元贵妃发生了冲突,严锦飞因为口角击杀了元贵妃宫里的一名老太监,元贵妃暗地里在宫中放出消息,说太子纵容手下行凶,消息甚至传到了朝廷上。太子本来就不喜欢这等仗势欺人之事,现在更是为了声誉不得不自断羽翼,便将严锦飞狠狠责罚一通后赶出了宫。于是严锦飞就怨恨上了太子。”

  “王爷这招妙啊。”宋剀赞美了一句,又说,“严锦飞似乎太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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