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_

的人,一定是有真材实料的。

我身体僵硬著,他居然犹有闲暇,对我小声说:“别紧张,他不会过来。”

我愣了下。

龙成天笑道:“民不与官斗。他不过是个示警的意思,不过,用处不大。你甚至听

不出是他,看来是忘得很彻底。”

他要来救我?

爲什麽?

怎麽是苏远生怎麽不是……

不是明宇呢?

“苏教主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了。能把练了十来年的功夫尽数废了,从头起练另一种

完全不同路数的功夫,而且练的不错。”他的口气象在夸奖,但是眼神完全不是那

麽回事:“不过他的长才也只是武学上,魔教良萎不齐,他约束无力,算不得什麽

了不得的人物,顶多是匹夫之勇。”

我心里其实知道他说的是客观事实,但是龙成天不管说什麽我听著总是很刺耳,反

驳道:“人无完人,你治国有一手,治家就不怎麽样了。要说武功,也就勉强制服

我这种三脚猫。要说你的长才,也不过是在鬼域心计上。”

他看我一眼,并不动怒,这人城府当真是深:“你对我总是没有好话。”

我讽刺的弯弯嘴角:“在你跟前说好话的多了,不欠我一个。”

他愣了下,居然笑起来:“对,说的对。”

有毛病。

被人损居然还笑得这麽开心,我现在觉得他不是城府深,是脑子有问题。

估计是压力太大,精神要往崩溃的边缘滑过去了。

他说:“我原来老觉得少了些什麽,想来想去,一年多都没想明白。现在可算是明

白。”

我瞪著眼瞅他。

他摸一下我的头,状似摸小猫小狗:“我身边原来就少一个不会说好话的你。”

我没吭声,忍住想瞪他一眼的冲动。

说来说去,原来是犯贱!

皇帝当久了,好话听烦了,就想听难听的,想让人损他。

这不是犯贱是什麽。

我用手扶著床头坐起来,然後低头寻找。

“找什麽?”

看不到鞋子,我赤著脚跳下床,直腰的瞬间窒闷的痛从脚弯一直窜到肩膀,我差点

栽倒。

差不多是连扑带爬的走到窗户跟前,一把推开了窗。

北风一下子灌了满怀,我冷得打了个哆嗦。

萧音更清晰了,吹得悠扬宛转,回肠荡气。

一瞬间突然想起句很怪的话。

忘了在哪里看到过,说一个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好象套在苏远生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没法子出声。

不过,很想和他说,请他不要这样做。

我不是甯莞,不值得他爲我做什麽事,喜欢过他,爲他付出过,他所怀念的那个人

,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我是章竟,不是甯莞。

所以,注意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箫音袅袅,吹了足足一顿饭的光景方停。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飘雪了。

突然想起,去年飘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也是和龙成天在一起。

不知道苏远生现在河上的哪里,风浪声一波高过一波。

外面一片的黑,碎雪被风卷著砸在脸上,有细微的冷和痛。

龙成天站在我的身後,伸长手臂关上了窗。

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想起一首诗。前面不记得,後面好象是这样说的。

当灯火逐渐熄灭 歌声停歇

在黑暗的河流上被你所遗落了的一切

终于 只能成爲

星空下被多少人静静传诵著的

你的昔日 我的昨夜

苏远生的昔日,不是我的昨夜。

如此星辰非昨夜,爲谁风露立中宵。

更何况,现在没有风露也没有星辰。

龙成天轻轻握住我的手,向手腕上呵气:“冷得冰一样。”

我慢慢抽回手,垂下眼帘。

却发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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