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_

,一动不动的。

雨声紧起来。

我想了想,把自己那把伞拿著,撑起来向那边走。

他听到我的动静了,慢慢转过头来。玉石一样的肌肤上有一屋潮湿,我把伞举

高一点,罩住他:"武功练好了是不是就不怕雨了?"我笑笑:"我也真想早点练到

寒暑不惧--不过,衣服湿了总是麻烦。最近是连阴天,不好晾晒呢。"

他没说话,似乎还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我在心里叹息。

唉,笨蛋宁莞,这种美人只可远观,近看就寒意森森,摸上去铁定冻伤手。

我把伞递到他面前,他并不接。

"你有心事?"我试探著问。

他不答话。

真无趣。

对话都进行不了,真把这样一个美人抱回家,也够闷的。

爱人过日子,得交流沟通,再漂亮的情人,只能供在桌上看,那和一张画也没

区别。

我摇摇头:"不想说算了。伞不要的话也随便你。不过,雨越下越大了,你要

想事情,进屋去想吧。"

他忽然说:"这样的雨,淋一夜,会冷吧?"

我奇怪:"会吧?身上湿透了风再吹著,肯定冷的。"

他点点头,忽然就转身走开,我打著伞看他一直走进廊下,转过弯不见了。

真奇怪。

好在喜欢他的是宁莞,不是我章竟。我才没那闲心和他玩什么我猜我猜我猜猜

猜的游戏呢。

不过下雨天在外面打伞,是挺有意思的。

天还没有黑透,我站在外头一时不想进去。细雨刷刷的落在伞面上。

忽然听到里头有人唱歌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特别,我绝不会听错!

居然是苏远生。

"少年爱花开,月高柳影还。画堂烛影摇,玉人移步来……"

很象江南渔乡的调子,但是词要雅的多。

关键不是这个啊。

关键是,苏教主那个成天不说一句话的人,怎么会唱歌?

还有叮叮咚咚的琴声。

我站在雨地里发呆。

我不是练功练糊涂了吧?怎么会幻听呢!

苏远生怎么会唱歌?

这个人明明,明明就是……

可是,现在正在唱歌的,是他的声音没错呀。

清泠泠的声音,像是冰下流泉,调子很好听,咬字也准,就是……歌里有股很

怪的味道。

这歌子明明应该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才会唱……苏教主都一把年纪了呢!

忽然琴声歌声一起停歇,如来时一般突然。

我愣在那里。

是幻听?

还是苏教主他发了疯?

你能想像一个高贵清冷的冰块教主唱少年的情歌吗?

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晚上我一个人吃的饭,喝了一杯和中午一样的酒。苏远生没露面。

晚上刚睡倒,床褥的确不够暖,不过也不觉得难捱。

听外面雨声淅淅沥沥连绵不绝,尽欢现在在干嘛?姚钧走到哪里了?他不大喜

欢我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那次对苏远生那样戒备。回去后会被他大骂一顿吧?

嘴角慢慢弯起来。

有人可以牵挂,真好。

有负担,有责任,才有存在感。

想一想以前在那个皇宫里,象片无根的浮萍,不知道一阵大浪卷下,下一刻会

在何处安身。

那时候拼命了的对明宇好,那种无法说出口的孤寂和惶恐,也是很大的催化剂

。在这里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和价值,最初的几个月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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