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_

之?"

姚钧面露讶色:"不是,其实远生二字就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做苏节,但是

因为当年他来到公子家中时报的名字是远生,后来在江湖上闯荡也是用的这个名字

,他的本名反没有人叫了。"

我这就奇怪了呢。

那张纸条上走墨运笔,显然原来白风在写那张字条时,心事重重。我用手指顺

著那些笔划,摹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在转折顿笔处,都能感觉到分明的一种隐痛

刚才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必是苏远生无疑。

可是,姚钧一句话就把这个认定又打翻了,那么,究竟这个行之,是谁呢?

抱著这个疑问,我居然睡的格外香沈。

也许是因为吃饱喝足的关系,一夜无梦直到大天亮。

就著溪水梳头洗脸,我咬著发绳,用姚钧给的木梳把头发梳顺,挑高系起来,

松开嘴抽了发绳系好发。

算了,管他呢。

反正也是以前宁莞认识的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一路吃一路的游山玩水连买带卖。

这个买卖是无意中做起来的。姚钧怕我冷,一开始车里置了几张上好的北地的

皮子,行至中州的时候气候暖和许多,不用垫枕这么多许多,拿出来晒晒掸掸预备

包好收起来,被人一眼看中,高价沽了去。

姚钧冷面冷口,一句"不卖"甩下来。我赶忙打起圆场,说并不是不卖的……只

是价钱么……当下滔滔不绝跟那人谈起来我们购这张皮子多么艰辛不易。说的那人

对这皮毛更是爱不释手,价格又加了三成还多。

我笑不拢嘴,数著银票让尽欢把那些皮毛都给人抱下车拿走。

姚钧看我开心,也不再说话。

后来尽欢忍不住说:"公,公子。咱不缺钱……"

我白他一眼:"有得赚就赚,这些皮子放过夏天还得费心思花钱保养。我以后

也不想去北方了,要这些无用。哎,这里有什么特产没有,咱买些回南方去再卖一

笔。"

尽欢搔了半天头,期期艾艾说:"公子,车,车里装不下许多东西的……"

最后的收获是一些药材,姚钧买来说要派用处的,我买的一些小东西便只能委

屈打包塞在车厢盖底下。

马车摇摇,白云摇摇。

我吸了一口有些甜香的空气。

柳树都吐出了极嫩的青芽,近看并不觉得显眼,远远的一望,长长的河堤上一

片蒙蒙的黄绿,朦胧似烟雾。

空气渐渐湿润温暖。

我看到了第一枝桃花。

在春风中,似少女初露的柔情,娇嫩蓬勃的吐露***。

不能说是绝顶的山水,景致也并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

可是我却欣喜的要命,一颗心乐的要飞出胸腔去。这是自由的景致,迎面吹来

的是无拘无束的风!

我终于是活著离开了那所黄金的牢笼!

这天,这地,这水,这人……脚下踏的是松软的泥土,繁花满眼,绿草迷离,

牧笛山歌,渔樵耕读……

人世间再平凡不过的生活百态,我都抱著惊喜而珍惜的心情去看待!

这是得来不易的自由,这是我一直期盼的自由。

尽欢对我的疯傻只会报以呆呆的笑,姚先生中肯的评了一句:"猴子在笼子里

关久了,一出来总得发会儿疯。等他疯完就好了。"

也许他说的对吧。

我顾不上计较他把我比成猴子,我忙的很。忙著看,忙著说,忙著听,忙著跑

……

我要拥抱这自由天地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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