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_

章竟,没有大富贵,但也可以让自己温饱的一个孤儿。

不是这里……不象这里。

白风,一个找不到立身之处的人,一个被家族抛弃,被世人遗忘,在这冷宫一角等死的……男宠。

明宇,还有白风。

他们是男宠。

啊,现在不能说他们了。

因为,我现在叫白风。

不是章竟。

我们是男宠。

是堂堂一朝天子後宫养来取乐的,地位比女妃低得多的,男宠。

这个宠字实不恰当。

我们从未得幸,哪当得一个宠字?

当时我被一辆重型卡车结结实实撞倒,然後碾过。

死亡发生在一瞬间,痛苦其实没有太多。

那时候我还在想,真不错,虽然幸运的事没遇到太多,但是不幸中总还有些侥幸。死就死也没什麽可怕,最怕断手断脚截瘫或是变成植物人。

那就叫生不如死了。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具身体里醒来?

破败的屋子,虽然收拾的整齐,可是那一股颓丧的气息从掉了漆的柱,潮气霉的墙,还有那已经积尘的屋梁上满满的散发,把人挤得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地方?

我问这一句,一旁坐的人,淡淡说,这里是冷宫。

你不记得了么?他说,白风,这是冷宫。你挨了四十板,差点送命。

我冷静地看他。

一身青衣,头束青带。那垂肩的头发黑得象上漆的生丝,闪闪发亮。

这么一个人,坐在这破败的屋子里,要多么不合适有多么不合适。

你是谁?

他挑挑眉,说,你又生什么新花样?我们出不去,以后在就要老于斯,殁于斯。

我的茫然,后来终于让他改了脸色。

难道一顿宫板打傻了?他摸我的头,摇头又顿足说,记得那板子是打的背臀不会打到头,怎么就打傻了你?

我也想知道,我是被卡车撞不是被什么灵异附体,我怎么就来了这个鬼地方?

我叫明宇,你叫白风。

我们是当朝天子的……侍书。

他嘴角带着冷笑吐出最后两个字,我眨眼反问,什么侍书?是书僮?

他哼一声,是男妾。

我当时象当头挨了一棒,差点一头撞在床柱上。

不要怕,不会再见到天子龙颜。他居然笑出来,我们两个yín • luàn 不轨,被人拿个正着。你出头认说是你勾引我,所以,你被打,我被拘,现在落得一个下场,倒算是同病相怜。

我又险些撞头。

我……和……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子……yín • luàn ?不轨?

怎么个yín • luàn ……法?

又是如何不轨了?

而且又是怎么被人拿正着?

这个明宇一看就是一脸聪明相,眼里沉静而睿智,这种人哪来的激情淫思啊?看他全身上下一点不正派的气质都找不出。况且,这么一个看起来极聪明,落到这个地步也不发愁的人,就算是偷情,又怎么会被人当场捉到啊?

他看我半天,傻了也好。

我啐他,你才傻了。

他愣了一会儿,突然说,看来是真傻了,刚才还怕你是装的。

进宫四年,本来你说话已经改了这里的腔调。这么一顿打,居然又变回你刚来时候的北地腔调了。

我翻白眼,不明白他说什么。

不过,还真他的痛。

后背和屁股火烧似的,跟那块地方削掉了整块皮一样。

只有一点外伤药,不多。也没有汤药给你止痛,忍吧。他冷笑,谁叫你楞头青,抵死不认一样也是处置,你倒硬头上。

我招了谁惹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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