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过青山_

  这事儿自己给自己做实在不太顺手,息栈弄得很吃力,手指头才伸到第二个关节,就疼得皱起了眉头。

  “疼吧?得嘞,俺给你弄吧,你过来!”

  “你等一下,很快就,就......我自己可以弄好的......”

  

  其实大掌柜每次拿手指头捅人的时候更疼,手指本来就比小凤儿的手粗壮了一倍,关节隆肿,还叠着厚茧,欲//火上头的时候出手更是没轻没重。

  但是,那滋味儿就是不一样。被这男人压在身下爱抚摩挲,眼波纠绕,四肢交缠,紧紧贴在一起,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指腹在体内蠕动求索,身子再疼也是一种被人宠爱的感觉。

  

  一晃神儿,息栈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一日在马公馆,马师长炕上的情形。

  要说殿下的那一根润泽手指,才当真是销魂夺魄,差一点儿让小凤儿彻底失控......

  

  只是一瞬的走神,息栈黯然内疚起来。自己怎的如此龌龊,与大掌柜在炕上欢/爱,心里竟然还在暗自把两个男人拽到一起做比较。

  这种事儿,是能这么比较的么......

  

  息栈暗自心里挣扎,大掌柜这时候却悠闲自在,将枕头在后颈上支起来,毫不客气地瞪大眼睛,欣赏眼前的美妙景致。

  美羊羔跪在面前,双眼闭紧,睫毛簌簌颤动,脖颈向后仰起,雪白的胸膛诱人地挺拔,大漠之遥的一岸白沙,天山之巅的一轮明月!

  

  【删节】

  

  痛感是如此清晰,让人无法回避,每一次的痛都化作息栈眉心眼角的蹙动。

  男人身体的每一道筋脉,撕扯撩刮过自己最脆弱的深穴,就像那一道道裹着毛刺的钢鞭,曾经抽打在男人身上。

  枪管子里喷吐的每一道炙热火焰,烧灼爆烈着自己的细皮嫩肉,就像那一块块烧红的烙铁,曾经滚过男人的胸膛。

  

  那缺了一只耳朵的狰狞怪脸闪过心头,无数只魔爪,伴着声声淫//笑,从四面八方伸过来......

  息栈用力地摇摇头,想要摆脱令他万般耻辱的记忆。取而代之爬上心头的,却是马师长那一双温润如玉的眼,轻声慢语的情话,寸寸燎过全身的手指......

  

  息栈的泪涌了出来,心中的痛楚化为肉体上的剧痛,仿佛只有这样的痛,才能缓解某些难以承受的内心煎熬。

  泪水顺着下巴的弧线滴上白皙的胸膛,绕过粉嫩的葡萄珍珠,汇合遍身的热汗,聚拢在小腹,股沟,流淌到男人身上。

  

  【删节】

  

  男人方才起身抱住息栈,一阵猛烈求索,还是撞到了伤口,胸膛上几块焦黑,又一次淌出脓血。

  “唔,疼吧,我让你不要乱动......”小凤儿拿绢布轻轻擦拭:“待会儿给你上药......”

  “呵,呵呵,宝贝羊羔儿,今儿个咋这么乖,这么听话......”

  “唔,你吃了这么多苦,我,我,我心里难受......”

  “老子皮糙肉厚,不就是那么几套刑具,马家军那群狼崽子奈何不了老子!”

  

  息栈将自己的手放进男人的手掌,十指紧紧合握,心里挣扎了半晌,鼓起勇气轻轻说道:“当家的,我有话与你讲。”

  “啥话?”

  “你入狱那几日,我很担心,我,我,想不出怎样才能救你出来,我就去找了马师长......”

  “嗯。”

  “唔,后来,后来......”

  “俺都知道了,别提那事儿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

  

  息栈蓦然睁大眼睛,望着大掌柜,心里七上八下,十五只吊桶。

  男人仰面躺着,激情的潮红渐渐褪色。目光沉郁,瞳仁里两朵幽幽的小火苗,隐而不发,晦而不灭。

  “你,你,你怎的知道了......胡副官与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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