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过青山_

  

  屋中炕上,少年骑在男人胸膛之上,强行掰开男人的嘴巴,拿着一方丝绸小帕细细地擦拭。

  “别动......别动么......你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你干哈玩意儿?老子不要!”

  “给你擦牙齿么,你以前难道不擦的么?每晚就寝之前,每日清晨梳洗,都要清洗的呢!”

  “你......你这帕子上抹了啥玩意儿,太难吃了!行了行了,折腾你自己去,别在这儿折腾老子玩儿!”

  

  少年捧着男人的脑袋摇了摇,耍赖道:“唔,你既然跟我一室同寝,一榻同眠,以后我沐浴你也要沐浴,我更衣你也要更衣,我洗牙齿你也要洗......”

  男人挥起胳膊,将小凤儿一巴掌扇到炕角,骂道:“你烦不烦人!他奶奶的,老子不跟你一屋了行不行!!!”

  少年“咯咯”笑着,四肢抱团儿滚回到大掌柜怀里,得意之中透着戏谑,看见这男人也有被自己耍弄到手脚抓狂的时候,着实痛快。

  

  息栈起身梳好头发,将自己包裹严实,这才出屋,背了一只竹篓往后山走去。

  野马山后山南向,一道道山梁和沟壑里,铺满了珍奇的高山植物。息栈早就习惯了在山梁上走走瞧瞧,采几株黄花铁线莲,莹黄色的花瓣和玉白花蕊捣碎,与珍珠、大豆合并研粉,做成洗澡的方子。再采些蒲公英,与干燥绿茶一起研成粉泥,就做成了大掌柜说的那很难吃的苦涩涩的洗牙粉。

  用自家男人的话讲,你个小崽子要是把整天琢磨这些娘们儿唧唧的破事儿的心思都用在练枪练剑上,你早就枪法横扫三关,剑术武林盟主了!

  

  绕过几丛茂密灌木,忽听得矮树藤蔓里埋着一些古怪的响动,叽叽咕咕,呼哧带喘,像是有活物撕咬打架。

  息栈警觉地抽出鸾刃在手,挑开藤蔓,拨开树丛,朝里一看。

  两张红通通的冒着热汗的脸,凑在一起,这时一齐猛然抬起头来,视线与息栈对了个正着。

  

  马号的刘二敢子和这绺子的小羊倌倌。

  

  俩人上身穿得整整齐齐,□光溜溜地摞在一起,人叠着人。刘二敢子的白馍馍瓣子正抖到了激动酣畅之处,这时忽然被人打断,惊得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息栈一窘,别过头去,闷哼了一声,扭脸要走。

  这绺子里果然都是大掌柜调教出来的崽子,没事儿不往屋里炕上去逍遥,偏喜欢在这荒郊野外的树坷垃、山洞洞里做。

  自己那日与大掌柜在山洞里,幸亏没有让这些鸟/人给撞见!

  

  那小羊倌倌红着脸哼唧了几声,脱出身子,提起裤子,拨开树坷垃,呜呜抱头就跑。

  刘二敢子在身后喊:“哎呀呀,跑个啥子呦你!......嘿嘿,小剑客,你可别到处与旁人说去,这小倌倌是俺小相好的,怕羞,不敢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