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过青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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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满杯中物,云浣溪底沙。

  

  镇三关提了一坛子烧酒,二斤羊头肉,摇摇晃晃地踅进了少年的屋子,坐到炕上吃酒聊天。

  息栈披散着头发,抱着被子盘腿而坐,看着男人吃吃喝喝,大快朵颐,很是不爽。

  “唔,我要吃驴肉么……”

  “等你伤好了,老子给你买去!”

  “我想吃甜胚子!你帮我买行么?”

  “等你好了…...”

  “我都吃两天白粥了,青菜叶子,不好吃……”

  “呵呵~~~,驴肉是发物,酒糟酒酿那些玩意儿都是发物!你那小脚丫还想不想要了?回头肿成个猪蹄子,你还想再飞上天得色呐!”

  

  小羊羔表露哀怨神色:“就吃一点儿不行么……”

  “就吃一点儿?”大掌柜唇边耸起一丝温存的笑意,伸了个指头探进酒碗,振碎了杯中的圆月,沾过碗里的酒水,送到少年嘴边。

  息栈张口叼住了男人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在关节上咬了一口!

  哼,连手指头都长这么粗壮,指关节这么硬朗,上一回把我弄那么疼!我咬你咬你!

  

  大掌柜被咬得黑眉一振,没有吭声,双眼微微眯起,射出两道蓄势待发的震慑。

  息栈毫无惧色,一口小牙在男人的手指上咬来啃去,每留下一枚齿痕,再用小舌温润柔软的触蕾,一点一点舔//舐,将齿痕慢慢抚平……

  大掌柜从牙缝里骂出一声:“属狼崽子的?再咬老子拾掇了你!”

  说着这话,唇边的笑意却在脸颊缓缓生出无数波纹,手指就着少年的嘴巴,完全没有要扯回来的意思。

  

  息栈一口将男人的那一根中指吞没,指尖直嵌在自己的喉咙口。

  温热的口腔瞬间将手指湿润,滑腻的小舌在毫厘之间灵巧地挑动撩拨。头颅轻扬,喉间软骨微颤,眸中牵动着一抹风流婉转的神态。

  忽然将嘴巴一嘟,箍住整只手指,用力吮吸起来。粉色的一张小唇嘬住男人的指根,猛然从指根撸到指尖,舌尖在指甲缝隙中柔柔地一抹,这一口就抽干了男人整只手的力道!

  

  镇三关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小狼崽子,真他娘的会勾搭人!

  平日里在外边儿对谁都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只要一进了屋上了炕,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媚得流油儿,骚得滴水儿!

  

  从指尖到指根,被息栈的一根小舌电得酥/痒难耐,男人怒哼哼地喝道:“别整了!活腻歪了你!……”

  愤愤地拔回手指,怒视,目光似两梭子枪子儿,不停地向少年抽射。

  勉力支撑了三秒钟,大掌柜扑了上来,一把跨坐在息栈身上,想把手指换成胯//下的枪。

  坐上来了才发现很不得劲儿。小狼崽子这会儿脑袋上还缠着绷带,一只脚丫子裹成个大白萝卜一样,还扎扎着,身子就只有中段儿可以随意蹂躏,一头一尾都不能碰,十分别扭!

  

  大掌柜皱了皱眉头:“算了,俺走了!”

  息栈撑起身子揽住男人的腰杆不放手,眼巴巴地翘首期盼。

  勾人的一双小细眼,让男人舍不得走,却又舍不得敞开了折腾他,真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喜欢一个人到了极致,不是极力试图占有,却是忍不住总想要怜惜……

  少年眨巴了眨巴眼睛,忽然问道:“我听红姐姐说,你那间屋子的屋顶让一颗炮弹给砸穿了?那你现下住哪里?”

  “到别的屋随便挤一下。”

  “你昨晚,哪里睡的?”

  “黑炮头屋里。”

  “……是,在,一个炕上睡的?”

  “那可不……”大掌柜倏地瞪圆了眼睛,立时就爆了,“他娘的,你这脑袋瓜子成天想啥玩意儿呢?!”

  

  小包子脸鼓鼓的,像是一只充了气的小皮囊,平白无故地自头顶泛出了一股子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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