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骚_

——这便是未来的勤王大将军将军带的第一支兵。

这日去了趟南山,周棠看了看被廷廷往死里操练的匪兵,顺手带走了赵大夫。

他实在没办法了,洛平断断续续烧了七天,城里的大夫都被他骂得不敢来府上了,他只得来叫南山军的军医。

赵大夫切了切脉,又听了病情描述,皱眉道:“洛先生这症状,是被魇住了啊。”

“魇住了?”

赵大夫点头:“先生这场伤寒本就颇重,医得迟了,有些伤肺。单是这样倒还好,可他这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是药石能医的,说白了,就跟中邪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

“怕是他心中烦忧之事太多,把自己缠得脱身不得。”

周棠不语。

这些天他也发觉了,小夫子口中喃喃的话,他多半听不明白,可又好像不是与自己无关的。小夫子一声声陛下地喊着,他总觉得,那就是在唤自己。

“如何能治?”

“这种魇症,有人会请道士来驱邪,老夫认为大可不必,先生是个明白人,待他自己想通,应该会醒的。”

“嗯。”周棠也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问完后就打发走了赵大夫。

侧身在洛平的床上躺下,周棠紧紧拥着洛平,把头埋在他颈后轻轻蹭了蹭:“小夫子,你什么都别想了好吗?小棠给你驱邪。”

两人前胸贴后背,心跳声似乎成了同样的频率。

这天夜间,洛平醒了,周棠却在他身后睡了。

洛平感觉口渴,想要下床取水,刚一起身,周棠揽在他腰上的手臂便下意识紧了紧。

昏睡多日,洛平头重脚轻,被他这么一揽,一下栽倒回去。

周棠猛然惊醒:“小……”小字刚出口,他就没了声音。

黑暗中他看见一双温润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双眼里纷纷杂杂,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周棠一瞬不瞬地盯着,觉得里面映着的人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洛平轻轻眨了一下眼,那样的神色便不复存在。

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王爷,我想喝水……”

周棠愣了愣,连忙道:“哦好,我去给你端。”

小夫子清醒了,彻底清醒了。周棠知道,他又恢复成了那个谨慎守礼的小夫子,再没有那样深情的呢喃。

望着茶盏里荡开的水色,他心里蓦地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切切喊着“陛下”,给他数着第二十七盏河灯。

洛平喝完那杯水,闭目倚在床栏上:“王爷,我已无碍,你且回去……”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唇舌中。

一点一点进犯着,周棠的呼吸渐重。他很紧张,手掌抵着洛平的后颈,微微颤抖。

玩闹似的亲过那么多次,却从未吻得这样深,周棠伏在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离自己更近。

“小夫子……”深吻的间隙,周棠迷离地说着,“你什么都能给我,不差这个对不对?你教我识情爱吧,我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教教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洛平身下摸索。

洛平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