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帮_

  "朋友?"男人嗤笑,"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朋友,我们只是合作者罢了,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钱小飞闻言皱眉:"你的思想需要好好的改造一下。"

  金寒抬眼看着钱小飞:"难道你这么热心帮我疗伤不是为了我今后可以带你出去?"

  男人的话让钱小飞愣在那里,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因为他确实这样想过,他确实认为男人是他出去的唯一希望。可是......

  "不只是这样......"沉默半天,钱小飞只能如此苍白的回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有让男人得意,相反金寒还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期待钱小飞反驳自己,期待他说之所以就自己不只是因为想出去。

  男人生气了,没有理由,钱小飞就是知道。聪明的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问:"这里哪个药是治你的伤的?"

  金寒也不再纠缠,垂下眼,道:"绿色椭圆形瓶子。"

  钱小飞按男人的描述拿出药品放在床边,然后从地上捡起铜盆走出屋子。

  不一会,一盆清水出现在男人面前。

  "你最好祈祷你们春风门的井水干净,现在来不及烧热水了。"钱小飞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把毛巾用清水浸湿开始给男人清洗伤口。

  集团里的弟兄是经常受伤没错,但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这么严重,眼前的惨象让钱小飞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见他紧皱眉头,僵硬地在男人身上移动着手臂,牙关紧咬,仿佛正在忍受剧烈痛苦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

  "我知道很疼,但你别抖啊!"钱小飞额头已经开始出汗,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床榻上,瞬间氤氲,就像点点泪痕。

  "发抖的是你吧。"金寒面容冷然地注视着正在自己身上忙碌的钱小飞,"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就给我老实呆着!"钱小飞的动作仍旧继续,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金寒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看得出钱小飞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紧张,不然落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不会轻一下重一下。但他不懂的是既然害怕干嘛还这么坚持,自己和他的交情没深到这一步吧。还是说眼前的这家伙天生就是同情心泛滥,看不得别人受一点伤害。

  金寒越想越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在钱小飞面前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什么阿猫阿狗,他也会如此对待吧。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金寒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

  钱小飞还在紧张的忙碌,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余力对自己的热心动机进行分析,且已经得出了他自认为合理的结论。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今天的是残月,昏黄的月光照着春风门的残破与凄凉。

  钱小飞总算把金寒的所有伤口都处理好了,也都上了药,长时间的疲惫让男人有些体力不支,终于沉沉睡去。

  钱小飞也好不到哪里去,困倦到极点的他合着衣服在屋角的椅子上睡下了。

  是夜,凉风阵阵。深秋的寒气让钱小飞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什么声音,等他彻底清醒走近床边才发现,是男人在呓语,痛苦的呓语。

  他似乎很不安,身体不停的乱动,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掉到了床下。

  钱小飞上前捡起被子重新给男人盖好,却不想听清了男人的话语:

  "我不要杀他......我不要杀他......"

  男人到底梦见了什么?钱小飞不得而知。他无法想像是怎样的过去让男人连做梦都和杀戮有关。

  床榻上的男人还在乱动,神情依旧痛苦不安,就像一个做了恶梦的孩子在无助的哭喊。钱小飞慌忙将男人乱动的双手抓牢放回被子,却赫然发现手中的温度烫得吓人!

  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眼前的状况对钱小飞这个有着二十一世纪基本医学常识的人并不难理解。要是在现代他会找来大夫给男人打吊瓶,可现在他被困在春风门,别说吊瓶了,就连个郎中都找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不断地把毛巾用冷水浸湿然后不停地擦拭男人的额头为他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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