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来的先生(番外)_

  世安便让钟越在他这套小寓所落脚。

  “小钟真的很厉害,”白杨趴在他胸口,玩他的睡衣扣子,“好像张导合作的那个作曲家挺喜欢他的。我原来以为他会做歌手的。”

  

  钟越正在法国,跟随张惠通的御用法籍作曲家阿那托尔,为《秦淮梦》打造电影音乐。阿那托尔最初和张惠通一样,对这个毫无名气的业界新手心中存疑,张惠通看了履历更觉得可笑,“他刚演过臧援朝的片子,还拿了天龙男配,放着好好的戏路不走,转行做配乐?”

  李念陪笑:“好不好,我不自夸,张导听听他的作品,这是他专门为秦淮梦写的。”

  张惠通听了,阿那托尔很快也就听到了。所谓名帅识将才,这位颇负盛名的配乐大师,听过了钟越的小样,立刻致电张惠通。

  “让这个孩子来法国,我要见他。”

  张惠通无奈,只和李念说:“这事被臧援朝知道了,他要打上门来的。”

  李念只是笑:“演戏作曲两不误嘛。”

  张惠通叹气:“我却希望这些年轻人专注一些,一样精胜过样样沾。”

  钟越在他的作品里,十分取巧地展现了东方元素,这是阿那托尔最想要的。他在西方电影圈子一向轻车熟路,但东方元素,他还没有尝试过。

  他希望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得到一些灵感,也想把自己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后辈。

  见了钟越,他更觉得喜欢,毕竟爱美之心不分种族,钟越哪怕只是个草包,阿那托尔也愿意把这个漂亮男人放在身边当缪斯,更何况这个来自东方的美貌青年,有着行内人一眼便知的横溢才华。

  钟越口吃,但到了国外反而便利,他不会说法语,只能用简单的英语交流,而阿那托尔也懒得和他讲英文。两个人用钢琴谈话,一个人弹一段,另一个人再把自己的想法弹出来。

  钟越在大学时兼修过琵琶,随身带去了法国。他很聪明,知道怎样获取同行的目光。阿那托尔对他万分喜爱,他紧紧地拥抱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左脸右脸来回吻一遍。

  “我的孩子,你真是个天使。”

  钟越不懂他在说什么,也知道法国人就是这样热情。他腼腆地对阿那托尔笑着,心里茫然地想,为什么每个人对他,都比李念温柔。

  

  拿了天龙奖的那天,李念对他确实非常温柔。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获奖感言连“感谢我的父亲母亲”也无从说起,于是只好诚实地说:“我要谢谢,我的经纪人,李念先生,谢谢,臧援朝导演,谢谢,我的朋友,白杨,和我的助理,毛从鑫,还有,支持我的,粉丝们。”

  他没有提金世安,因为怕给白杨惹麻烦。

  他的世界如此单调,连感谢的人都可以一言道尽。

  白杨和世安无暇也不方便去北京的现场观礼,都在看直播。等钟越和李念回到南京,他们在世安的别墅里给他热热闹闹地庆贺了一番。

  回去的路上,李念却说,“不该说那么长的感谢致辞,你就谢谢臧援朝就可以了。怎么还把我放在臧援朝前面。我不是交代过你什么事情先把臧导放在第一位吗?”

  钟越没有说话——凭什么?臧援朝对他是有知遇之恩,可那也是李念争取来的。

  因为臧援朝名气大,所以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要他胜过自己所有感情?

  他在世安家里喝多了,白杨带着几个助理轮流灌他,李念把他送上楼,他把李念拉进门,反手关上门。

  “我拿奖了。”钟越说。

  李念好笑地看他,“做得很好,以后还会拿更多奖,臧援朝很喜欢你。”

  钟越扯开领口的扣子,“是不是,应该,给我奖励。”

  “可以,想要什么?”

  钟越盯着他,不说话。

  李念了然地笑笑,屈膝在他面前跪下去。钟越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感到无比厌恶,他推开李念的头,“不要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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