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孤注掷温柔_

尽管,没准穿越前的李子释在学校学这篇课文时,是对渔父持批判态度的。当然,是人总会觉得这样憋屈,就像屈大夫说的,新沐者犹弹冠,新浴者自振衣,干干净净的一个人,非和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泡在一起,恶心谁呢?子释之所以不抽身离开,抛开能不能和让不让的问题,主要是因为他想做点事。他的抱负,目前应该是抢救文化遗产,兴灭继绝,使先人手泽得以延年,为往圣续绝学。当然,做这份工作十分需要觉悟:偶可以想象千载之下为了混学分而选修历史文献学的学生们是怎样在课堂上昏昏欲睡的同时又在心底无比清醒地问候李免他老人家的。 我们常说明珠洗去污泥后光芒更盛,然后大咧咧地忽略没长脚的珠子泡在泥里的日子绝对不好受……就好像我们常恭维人家逢凶化吉,顺便不负责任地把上一秒逢凶下一秒化吉,等同于十年前逢凶十年后化吉……六十六章里说道,有眉里藏珠这个面相的人必能逢凶化吉,长生听了大概会有点安慰。但我想,如果长生知道“逢凶”和“化吉”之间的时间是由王母娘娘决定的,他绝对不会保持乐观。 ……貌似扯远了,那就再扯一句:为嘛子释可能作渔父而不可能作三闾大夫呢?因为一个是殉死,一个是求生。而子释,大家别忘了,他早死过一次了。

○穿越

一个穿越者,到底比别人多了什么好处?在我看来,是时间和阅历,统称“不用折腾”。通俗点说,就是当别人对着番茄、j-i蛋、酱油、油、糖思考的时候,他面前已经有一盘西红柿炒j-i蛋了。

西周时期的人会觉得分封有理,但穿越过去的会知道大家可以早早地就习惯统一。就算是听《倚天屠龙记》的金毛狮王还是谁煞有介事地说“夷夏大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穿越者的脑子里说不定犹在抱怨为嘛自己的女朋友不是赵敏。 穿越者对很多事不存芥蒂。所以李子释会活得比较理所当然,因为同时代的人苦苦思索的问题,他在千年之后早就习惯了答案,所以实在没必要站在今天的黎明中去纠结昨日的悲哀。

那么,一个穿越者,会觉得什么才是重要的?我觉得是——光明面。 但凡穿越,上一世总得是真死了。而死过一次的人,除了大脑比较没脑沟的,总不会一点影响也不受,更不会很想死第二次。李子释穿越后是各种灾难纷至沓来,没时间细想,且他的神经本就比较细,面对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段人生,应该不会没有一点恐惧……而对于那些,能驱散死亡y-in影的东西,大概会抓得比前生更紧。所以总感觉他会更希望看到事物光明的一面,更希望看到人心向善,就算眼前是山河破碎尸横遍野满目疮痍,他也会看到次年春天从大地的伤痕中绽放的明艳春花,以美好去抚慰不平的亡魂。

○自虐

那么,应该是总是看到事物好的一面的李子释同学,为嘛要把自己虐得可以对之高歌一曲《其实你不是真的快乐》呢?原可以煮一盆五香花生米边吃边慢慢讨论这个问题,但实在懒得打太多字了。 没办法确认是从什么时候起,长生在子释心里是差不多死透了——差的那一点,大概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执念。原本子释对等长生回来是持谨慎乐观态度的,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傅楚卿这个打击,造成了他的灰心吧。这种绝望来自本应是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呵护他的人,伤在只有自己能感觉的心底,愈发无处言说无人抚慰。但疼痛总得发泄,不能或不屑发作在别人身上,就只能伤害自己——同时,也带着点对离开的人的怨念or撒娇吧?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回来…… 仔细想想这样做有点傻。貌似,人生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对自己好才是真的。 不过,遇到情感,做为人,总是要傻一回的,否则,又如何称至情至x_ing?

●莫道无情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之所以确定他俩“有晴”,是因为作者说是HE(被抽飞)。就个人而言,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如何走到HE的康庄大道上…… 曾经在某篇阅读里看到这个句子:Because only Time is capable of understanding how valuable Love is(因为只有时间懂得爱是多么珍贵)。但愿,活过了比别人更多时间的李子释,能够心无旁骛地抓住这个珍贵。至于长生,我只是说他有点渣,没说他是全渣…… 第二部快完结了,第三部里长生的出场率会大幅度提升吧。不知道他会怎样振长策而御宇内,好好地调教一下天下人(然后再回到子释面前接受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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