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孤注掷温柔_

  “此话怎讲?”

  子周捧出棋子摆上,给大哥演示一番。

  子释看罢,道:“你长生哥哥若是早几年学棋,如今只怕已经是国手了。你现在纵使赢了他,迟早还要输。”

  “以后输以后再说,现在赢了就行。”

  子释想想:“你不如这样,这样……试试看吧。”

  第二天,下到激烈处,长生借着子周一记昏招,穷追猛打,吃掉中腹棋筋。正准备乘胜收官,才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暗中布下的几颗孤子互为犄角,遥相呼应,竟已成燎原之势。大惊之下,竭力弥补。苦苦挣扎,最终未能挽回,颓然长叹。

  这回不向小舅子逼供了,直接找情人算账。

  “你什么时候给他支了那般y-in损的招儿?教坏小孩子。”

  子释闻言,把脸一板:“棋虽小道,实与兵合。兵者即是诡道,然变诈劫杀,暗合y-in阳;胜负相争,以求正义。斗力用智,终落下乘;入境通幽,方为上品。真正的高手,神游局内,意在子先,图胜于无胜,灭行于未然……怎么叫“教坏小孩子”?!”

  长生屈服:“说不过你……”

  子释笑:“岂不闻“有益之而损者,有损之而益者。与其恋子而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依你俩的x_ing子,都习惯求得,寸土必争。所以我叫他不惜失,弃子诱敌。你果然上当。”又安慰他,“凭子周的本事,这种伎俩也就用一回。除非做得更隐秘些……不过要算得那么深,谈何容易。”

  长生暗道:“你们夏人,可真狡猾……对,还非常虚伪……”

  正月二十四,是双胞胎十三岁生辰。

  新年那几天,男孩儿下棋下得高兴,女孩儿s_h_è 箭s_h_è 得投入。子释什么也没提,就这么平平淡淡普普通通过来了。

  后来又有些后悔。日子过得飞快,谷中快乐时光眼看就要结束。出去之后谁知道等待着几人的是什么。这里的每一天,都那么珍贵……

  上午,两个孩子像往常一样,乖乖在“无书斋”里写作业。子释走出几步,回头看一眼。正在琢磨棋谱的某人站起来:“头昏脑胀,得清醒清醒。”跟着往外走。

  刚拐出洞口,就拉住前面那个,错步旋身,把他摁在挂满白色杜蘅花蕾的山壁上。

  子释被长生亲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脸绯红。映在白花绿叶之间,艳色无畴。

  “要死啊——”欲骂两句,离弟弟妹妹实在太近,只得收声。想踹两脚,双腿发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把我勾出来,不是要做这个?”某人问得诚恳。伸手拈去落在他肩头的花蕾,又把挂上枝蔓的青丝根根理顺。重新搂住了,准备再接再厉。

  “谁把你勾出来……我有事跟你讲……嗯……”

  唉,算了。只有一张嘴,没法同时两般用。这头告一段落再说。

  总算完成阶段x_ing工作,一个气喘吁吁,一个神采奕奕。

  长生托起子释的腰,望着他眼底两泓春水,浑身都紧了紧。喉头发涩,悄声道:“不如……我们到竹林边上去?”

  被问的这个身子软得像晒化了的麦芽糖,意志却强韧得如同扯不断的牛皮筋。拍拍他脸颊,语气坚定:“今天是子周和子归的生辰,我叫你出来,是要你帮忙准备打牙祭。”

  这个理由出乎意料,然而足够充分正当。长生只好让步,老老实实打下手,充当忠仆杂役。心里面对于这个牙祭要如何打法,也相当好奇。要知道,谷中食物来来去去不过那几种,再怎么变着花样吃,这么多天下来,也觉着他早已搜肠刮肚绞尽脑汁黔驴技穷,不知还能弄出什么惊喜来。

  叹气:“这人花花肠子怎么就那么多……”

  子释先打发长生挖了不少葛根——自从想着要给弟弟妹妹过生日,就刻意留了几株肥大的没动。自己在这边清洗,叫他拿了锅到对面寒潭打水。

  长生看他把葛根切块放到锅里,捡了块圆石洗净,开始挤压研磨,直至果r_ou_磨成一锅白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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