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一家亲+两个人的车站_

只能一边同情,一边加害。

她默不作声地去冰箱找了盒冰红茶,想给沈雨浓倒杯水——其实这不太礼貌,因为这不是她的房间。但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去找点事情来做,她无法单独面对这两个人。在她的身份揭穿了之后。虽然她以前觉得问心无愧,但在今天,她忽然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在最初知道这件事之后,她是主动请缨要来帮助拉夫公爵夫妇寻找失散多年的孙子。她觉得这是在做好事,让失去联系的亲人重新团聚在一起。况且,她对奥齐和阿尕的爱情这么崇拜和羡慕,连带着他们的孩子,她也觉得有种莫名的仰慕。多想见见,认识,成为朋友。似乎这样就能跟她崇拜的对象更近了一些。从而得到勇气,走出自己的一步。

有些人天生是贫民。有些人天生是贵族。

只是,黄金的牢笼,和荆棘的牢笼,都是能困住手脚的魔障。都让人有破除的渴望。

梅琳终于倒了杯冰茶放在沈雨浓面前,想了想,又倒了杯给沈烟轻。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相视无声,只在彼此的眼神中觉察到那种隐约的绝望。

“哥。”沈雨浓轻轻地用家乡话叫他,忧虑。

“我们还没有输。”沈烟轻对他缓缓地摊开手掌,他无声地将自己的手覆上。握紧了的两只手带来了力量。“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输。”

莱特也回来了,看着他们的样子,并没有流露出特别的表情。

“两位商量好了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当然。”沈烟轻抬起头,用一种足以让他吃惊的自信口吻说,“求证还没完呢。刚才我所说的沈雨浓是我妈妈所生,您并不能提出确实的反证。”

“但你也没能提供相应的证据。”

“就算这是个假设好了,先生。”沈烟轻安然地带着他那几乎成为面具的微笑,“既然是假设,那就有其真实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

“律师先生,我想你们的工作不是要等待证据,而是去主动寻找。”

“很抱歉,我只为我的雇主服务。”

“那是当然。我想您是误会了,”他的眼神一下因为冰冷而充满了压迫感,“我的意思是,那当然是我们的——律师的工作。”

莱特一愣,有些僵硬地出声:“你是说……”

“是的。”沈烟轻的面部含义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谁怕谁?“我想有必要提醒您做好准备,面对一场公开而持久的对决。”

莱特终于真的吃惊了,有些诧异地问:“你宁愿闹到跟我们上法庭?甚至在基本没有胜算的前提下?你可知道一旦上了法律程序,这件事就不是这么容易收拾的了!”

“没关系。现在看起来您那边的胜算比较大,不是吗?”他稳稳地答。“不过也许我也该准备去验一下DNA,虽然小雨的血型跟我是一样的,但这似乎不够。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他的DNA也一致,那么又该怎么算呢?难道我跟拉夫公爵,跟挪威王室也有关吗?呵,那可真是有趣了。我会很高兴跟我爸探讨一下家谱的。”

要不是莱特确知了很多情况,他几乎都要怀疑沈烟轻是在说真的,是真的掌握了稳操胜券的筹码。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而为之,简直愚蠢!

他冷静下来,迅速盘算。这件事不能闹出去!否则他们也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暗地里调查,偷偷摸摸地行事了。事关一个王室的私事,真要闹开来,全世界的媒体都会很乐意来凑这个热闹,两国的政府也会被迫卷进来。还有那些过往会被揭开,影响如今已经获得平民化赞誉的挪威王室声誉。也许还会引起一些奇怪的组织自发地介入,人权组织,环保组织,教科文,遗传工程专家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会来。家事变成国事天下事,人人关心,股票上扬彩票大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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