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番外)_

  阮向远开始庆幸自己是一只哈士奇,他那蓬松的大尾巴永永远远像是断了似的垂在俩腿之间,前几天他照镜子自恋的时候其实还小小的抱怨了这一点,然而现在,他简直想要去烧高香感谢玉皇大帝——这他妈要是穿越成了没心没肺整天把尾巴卷起来贴背上的隔壁邻居近亲阿拉斯加那还得了?次奥,真是作孽!

  

  面对一名性取向方面连物种都处于暂定状态的男人,并且一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每天看书很认真发誓要学会给狗崽子挤肛.门.腺的主人,阮向远真心觉得心很累,不会再爱。

  

  忍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来的不耐烦,崽子将脑袋蹭啊蹭蹭出了雷切的手臂空隙,然后也顾不上自己被挤得耳朵都看不见眼睛也成了三角形的蠢样子是不是好看,在少泽张开嘴巴之前抓紧时间狠狠地斜了少泽一眼——

  

  闭嘴吧少年,老子真的不需要你再为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谢谢!

  

  跟在后面的大众脸狱警被嫌弃得莫名其妙,在狗崽子用力冲他喷了喷带着口水的鼻息之后,看着蹭啊蹭把脑袋缩回去的胖狗,少泽非常郁闷地闭上了嘴。

  

  ……

  于是当他们拖拖拉拉地终于来到伊莱的馆长办公室的时候,这份郁猝很好地拯救了他——

  

  相反,满脸“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有何贵干”“快说还要吃饭”之类敷衍情绪的雷切,认罪态度恶劣并且还带着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出现在馆长办公室的雷切,前不久才毁掉他的菜园弄丢了三只会下蛋的芦花母鸡的雷切,作为绝翅馆最难搞的“王”另伊莱隐忍了几年不得爆发的雷切——

  

  喜闻乐见的,雷切成为了馆长不二选的首轮炮轰对象。

  

  当雷切完全不需要邀请就准确地自己找了张最软的沙发坐稳之后,少泽认为,馆长大人那张有点儿女性化但是还算漂亮的狐狸脸此时此刻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看上去下一秒就像是要掏出炸弹和雷切同归于尽。

  

  而雷切好像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对于此,男人非常疑惑地“咦”了声,那双湛蓝色的瞳眸用莫名的、天真的、老子不知道你怎么了的眼神,纯真地望着馆长大人。

  

  少泽看见馆长的鼻翼在优美的煽动。

  

  “雷切。”伊莱咬着后牙槽,当他震动声带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恨不得将它们的每一笔一划都拆开来,撕碎了,嚼吧嚼吧嚼碎了,吐出来,扔进厚厚的雪地中再抬脚用力踩上两脚。

  

  “我在,”雷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然后抬起头,非常没有诚意地说,“别生气,伊莱,会长皱纹。”

  

  “………………”

  

  昨晚才用无机小黄瓜敷过脸的馆长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损失我可以补偿的,”在馆长掏出yuán • zǐ • dàn 把整个绝翅馆夷为平地一了百了之前,雷切终于说了一句人话,然后只见他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又高又结实,相比起来伊莱忽然不知怎么地就成了豆芽菜。

  

  只见红发男人三两步走到馆长的办公桌旁边,在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不是人的阮向远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稳稳当当地抱着狗崽子的肚子,将它放在了馆长大人的办公桌上,而他的主人语气淡定并且各种理直气壮:“要骂就骂它好了。”

  

  阮向远:“……”

  

  少泽:“……”

  

  伊莱:次奥老子干净整洁上周才保养过的鬼脸黄花梨办公桌!(╯‵□′)╯︵┻━┻

  

  面对毫不犹豫就把英俊年幼的自己出卖的猪队友蠢主人,阮向远非常淡定地选择了非常理解和完全猜到。在馆长几欲滴血的注视中,狗崽子在价值不菲的办公桌上乐颠颠地撒丫子哒哒哒逛了一圈,热乎乎的爪子踩在冰冷的办公桌桌面上,带起一小串很快就会消失的水雾小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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