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_

真是可惜,方清臣肯开金口了,来人却显然很不给面子。数日来,来人惜字如金,方清臣没从来人口里撬出半句有用的信息。

那是一位道人,一身白衣绝尘丝毫不受黑瘴侵蚀,他盘腿坐于浮萍之上,叶下的海水静得无波无澜,恍如平地。他双目垂闭,一动不动,若非他面前一身黑衣的方清臣正对他问话,会叫人以为这道人要长寂不醒。

那方清臣道:“师叔,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娄座是否真的还在岛上?”

那道人终于开口了,语气十分冷淡:“不要叫我师叔。”

能让方清臣叫师叔之人,只有娄朗的师弟何无晴,是的,贺嫣师兄弟们不知所踪的师父无良子却在连墓岛外。

素来不可一世的方清臣被无良子冷声拒绝却不以为意,他冷笑道:“娄座不允我等叫他师父,何座也不肯让我叫师叔,何座如今倒是听师兄话的很。”

似乎终于被触动了什么,连日来面无表情的无良子猛地一睁眼,冷冷地扫了一眼方清臣。

方清臣紧追着问:“何座五十年不见踪迹,怎突然就来了?”

此话已问过多次,这次想必也不会有回答,他无所谓地往前探出一步,被看不见波动的力量弹回,他不恼反笑。

当年的大能困于一役,冷清了几十年的修真界,方清臣已经很久没遇到能和他势均力敌之人了。

方清臣又道:“镇魂印微有松动,何座是来破镇魂印的么?”

无良子仍不理他。

方清臣自顾自说下去:“何座数日不见出手想必也使不出招魂术,来此于事无补。”

“何座是在等会招魂术的人来?谁,你那位弟子?何不直接带他来来得干脆。”

“可你那徒弟灵力不够,想要破镇魂印还差了火候。”

方清臣说了一串,照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忽然大笑了一声,转身往后走,他的笑声放肆而猖狂,震得周围的迷雾荡出诡异的波动。

一直闭口不言的无良子骤然张开眼。

方清臣闪电出手,一道浓黑的煞气直冲镇魂印而去,煞气咆哮着吞噬了一路瘴气,形成狰狞的大口,像要一口咬破镇魂印。

就在将将咬上那一刻,一道雪白的剑光陡然落下,刺破大口咽喉,那煞气嘶吼着不甘地散开。

方清臣那一手,并不能打开镇魂印,但其冲撞之力势必会让让镇魂印产生震动,方清臣逼得无良子出手,大笑道:“何座远在无良谷,竟知道那些孽障愈发骚/动了,所以你竟是来加强镇魂印封锁那些怨魂的!”

无良子冷漠地回到那叶浮萍之上,重新闭上眼,仿佛他从未出手过一样。

方清臣却是兴致大涨,他一时大笑,一时冷笑,他道:“何座,你知道这镇魂印下面有多少怨魂吗?娄座当年镇那些越来越多、越镇越凶东西时,何座,你又在哪里?”

“何座你这些年做的这些事,还不如当年好好跟在师兄身边。”

“你给那徒弟贺嫣也随了一个小师弟,是要重演当年师兄弟分道扬镳的戏码,还是想看他们兄友弟恭聊以借慰?”

无良子的气息再也平稳不了,他睁眼斥道:“住口。”

那方清臣冷笑起来:“你是师叔,你让我住口,我自然不再多言,只是还有几句必要问清。何座,五十年了,你找到救出娄座的方法了么?”

“还是说,娄座根本就不在里面?否则,五十年,怎不见你来守岛,怎不见里面那些怨魂消停?”

“那么,五十年之期将至,又为何是你只身一人前来,娄座在何处?”

在秦家主殿,单计环忙完,一看贺嫣已经站在门边等他,起身向秦烽点了点头,又在为渡眼下敲了敲道:“可记住了?”

为渡一副受教的神情用力点头,光头脑袋一晃一晃,十分可爱,单计环抬了抬手,似乎想摸摸那锃亮的脑袋,想到那不是自家师弟,笑了笑收手,跟着贺嫣杭澈出了主殿,问道:“有什么话要避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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