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_

这个可能性,像救命稻草,解惊雁剧烈吼道:“你说谁逼你坏成这样!”

严朔有一瞬间的怔忡,解惊雁十九岁的脸明媚灿烂,他很努力去想,也想不起自己十九岁时在阳光下的样子。

他想“他为什么要气成这样呢?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是生存法则,有什么好生气的?做坏人我挺畅快啊,他气成这样至于么?”

最后他想:“无良谷那种名声不好的地方,居然养出这样心地纯良的小徒弟;而我混迹为民安命的朝廷,却从外黑到里,真是讽刺,真是可笑啊。”

他看着解惊雁痛苦而赤红的双眼,明确地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给面前的少年种下了心结。

然后他就轻慢而阴冷地笑了。

他语气阴媚,尾调妩媚地上扬,他刻意直勾勾地望着解惊雁,道:“我已经从外坏到里了,血是黑的,心也是黑的,解公子,你要不要来看看?”

解惊雁双眼红得要滴出血,他五指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手掌,鲜血淋漓,他用最后一丝清明,危险地喝问严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有什么苦衷,谁逼你这样?”

严朔大笑起来:“我若说有人逼我,你是不是要帮我出头,替我打架?”

解惊雁想都没想,吼道:“你说,我去打便是!”

“终于有人肯帮我了么?”严朔想,“可是太晚了,我已经坏到内里,内外全烂,无路可退了。”

他又麻木地笑了笑,自嘲地低喃:“而且坏成这样挺好的,不是么。”

再妖邪地朝解惊雁得逞地笑了笑,道:“我是自己要坏成这样的。解公子啊,你还是太天真了。”

下一刻,他被凶狠地掐住了脖子。

☆、第39章 三十九 惧内杭

这种手法,对修士而言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修士打架都用灵力,肉/搏档次太低。

这说明解惊雁已经无法思考了。

严朔得逞地笑了起来。

解惊雁的反应激起他心里暗恶劣及天生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决。他对别人不择手段,对自己也穷凶极恶,他干脆卸尽灵力,毫不反抗,咽喉被掐出血腥味,胸腔里氧气迨尽。

濒死边缘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一阵激烈的酥麻快/感蹿遍四肢百骇,他瞳孔开始有些涣散,眼孔有些翻白,然而他直勾勾的去寻解惊雁的眼睛,恶劣地对解惊雁挤出笑意。

气管可能被压迫裂了,喉咙里泛起血汽,严朔声音嘶哑而暗沉,他不死不休地道:“你舍不得杀我的——有一种方法——比死还能让我痛苦,你——要不要——试试?解弋。”

解弋——他叫的是解惊雁的大名。

“解弋——你敢不敢试试?”

他的瞳孔危险地急速涣散,他用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扶向了解惊雁的后腰,失力地抬腿勾住了解惊雁的脚踝。

肢体接触传导来十九岁少年独有的炽热,严朔一阵激灵颤抖,无意识地呻/吟,喉咙里的血沫有铁锈的金属味道,那让他联想到解惊雁年轻喷薄的血肉,他颤抖而邀请地叫道:“解弋。”

“解弋。”

用尽力气叫解惊雁的名字。

不知何时,脖子被松开,他本能地张口呼吸,空气却没有灌进,他的口腔被蛮横地封住,梦寐以求少年清甜的舌头侵入进来。

暴虐的力度,惩罚的劲道。

缺氧、濒死中腾起强烈的快/感,他整个人踩在地狱门口,就要窒息。

痛苦被无数倍放大,快/感也相应放大,严朔不要命了,他偏不运转灵力,像将军入下武器,像战士脱下盔甲,他以自己的凡夫俗体支配着所有**,兴奋地反吻过去。

去攫取解惊雁年轻身体里的痒气,去品尝那颗纯良干净的灵魂。

抵死也要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