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相随_

  越随被人从那地窖压了出来,虽然蒙著头但是他能闻到鼻尖的空气更加的清冷,耳边听到的狗吠也越发清晰,只不过那些人压著他走了一段路之後,似乎又开始往下走,越走越是阴冷潮湿起来。

  待他的头罩被取下时,他已经被带入了一个深深的山洞里。

  身侧只有那日见到的几位长老和尉迟无央,他被放在一个平坦的石台上,尉迟无央毫不客气的上来扯下他上身的衣裳,让他袒露胸膛盘腿坐在台上,尉迟无央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裳,然後和他相对而坐。

  几位长老分散在他们身侧,越随看到一位长老在神龛前上香之後便一直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什麽,只是奇怪的是,那神龛上没有摆放任何的神像,只有一个古朴的石头罐子。

  很快越随便知道那罐子里放了什麽,长老端来一个白瓷大碗,在碗中滴上几滴血,然後打开了石头罐子,将碗对准罐子头。

  一会儿就看到罐子里爬出了一条好几寸长的大蜈蚣来,浑身竟然还是血红色的,看起来无比诡异,那东西慢慢的爬到了碗中,长老恭恭敬敬的捧著碗走过来。

  越随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睛,看到长老将那大碗放在了他跟前,拿过他的一只手,在手腕处割了一个口子,然後将那流血的伤口对准碗里。

  越随心想,这些人这般重视的样子,这东西肯定就是那蛊王。

  做完这一切,几位长老便在石台下团团围坐,然後开始默默的念著古朴生涩的咒文,越随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包裹住了他,而他对面,尉迟无央的嘴角带著浅浅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随竟然觉得自己似乎被什麽巨大的压力给挤压著,仿佛被困在一个容器中找不到出口那样。

  而手腕处泊泊流出血的伤口,仿佛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越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在顺著血液缓缓的从那个伤口流出去,他的意思也开始迷迷糊糊,像是越来越昏沈一样。

  碗里的血色长虫,像是饥渴了数百年一样,大口大口的吞食著碗中的血水。

  那小小的伤口,竟然像是不会结痂一样,更像是溪水一样潺潺的睡著手腕不断的滴在瓷碗内,越随的眼睛越来越无神,而尉迟无央嘴角的笑容则越发的明显。

  

  

  68.死里逃生

  

  尉迟无央看著越随越来越迷糊的神智,还有那碗中大口吞食他血液的蛊王,只觉得仪式顺利的出乎意料,连老天都站在他这一边似的。

  甚至不自觉的想到那人闻言软语,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只可惜他没有高兴太久,那隐隐存在的压力,突然之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猛然就往四面八方泄了出去。

  四位合力施法的长老被那突变的压力,给反噬的受了严重的内伤,不是直接吐血虚弱,便是克制不住那反噬的压力,往身後飞出一大截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尉迟无央同样受到了反噬,被那强大的气压给震得气血上涌,也往後飞出一截,狠狠的砸在shǎ • bī 上,胸口受到冲击的胸膛,再次气血不稳起来。

  反倒是那个一直默默坐在平台上,方才已经身体虚弱神志迷糊的男人,突然翻身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那徜徉在血碗中肆意进食的蛊王也感受到了威胁。

  它也昂起身子,做出攻击的模样,可惜那人的动作更快,端著瓷碗连血带虫子一把扣在那石头罐子里,飞快的盖上罐子,将它从神龛上拿了起来。

  就在离开之前,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狼狈至极的几位长老和尉迟无央,毫无起伏的道。

  “我绝不可能让你利用我去欺骗主子。”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往出口窜去,为了让仪式安全没有打扰,几位长老身侧根本没有安排任何守卫,守在洞口的守卫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越随突然冲出让他们防不胜防,几乎是瞬间就倒在了洞口,死的更加悄无声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