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美丽_

  广府君明白了过来,哭笑不得道:“师兄,你昨夜不会是吃醉了酒才与我交代了这件事吧?”

  清静君摸一摸唇畔,无辜道:“说起来,我昨夜的确是吃了些酒……”

  广府君:“……”

  在宣礼典仪散去、各风陵外门弟子着手搭建擂台时,徐行之找上了广府君:“师叔,之前没说过有这一茬啊。”

  广府君叹了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交代了一番。

  徐行之明白过来,也没怎么上心:“师叔,事已至此,宣布也宣布了,您不必挂心,弟子上场走一圈便是。风陵山自家人切磋,是输是赢,都不丢人。”

  广府君冷淡道:“你倒是赢得了。”

  徐行之一乐:“赢不赢得了,弟子说了肯定不算啊,还是得看师父。”

  说实在的,徐行之并未把此次比赛的输赢放在心上。

  与清静君比试是不计入最后总比成绩的,也不会耽误他最终的计划。

  只是那小兔崽子说不回来还真不回来,这么些天了,亏得他能忍住,只言片语都没往回递送,惹得徐行之心里还怪想念的。

  想着孟重光,他取了“闲笔”,化为一柄他惯常使用的鱼肠剑,垂悬于腰际,早早登上了擂台。

  虽然温雪尘与曲驰都押定,清静君主动提出与徐行之当众比试,按其性情定会故意败于徐行之,以扬爱徒声名,就连徐行之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但眼见比试将近,他的心中却隐隐兴奋起来。

  说起来,自己也是许久未曾同师父比剑了。

  胜了便算了,哪怕是败,也要败他个痛快淋漓才是。

  眼见徐行之登擂,冲自己眨眼轻笑,清静君眸中也升起了几许柔色。

  他扶住座椅扶手,正欲起身,突听得耳畔生出一声怪笑:“……你倒是当真在意这个徐行之啊。”

  清静君眸色一凝,不先开口,便掐指巡纹,意图调集灵力护体,谁想他一催动筋脉,方觉所有灵脉尽被钳制,四肢酥软如烂泥,但他却仍然站直了身躯。

  ……但这并不是他自己要站起来的。

  清静君欲启唇说些什么,所有的声音却都卡在喉间,吞吐不得。而那个声音察觉到他的窘境,话语中更是含了无限戏谑,在他脑中恶作剧似的低语:“……岳无尘,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

  “真是许久没有见到青天白日了。借你身体同宿如此之久,却不能随意出来走动,可闷煞我也。”

  ……你究竟是谁??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但你很快就都会知道的。宝贝儿,不急。”

  “清静君”双眸一眨,让那双清透的黑眸里泛过一缕鸦青色的嗜杀薄光,又活动两下颈项,发出脆亮的咔咔两声骨响。

  随后,他单脚往地面一点,乘风而起,将清静君的身体一路带至擂台之上。

  他单手押住剑柄,缓行至徐行之身前,唇角微挑起一个饶有兴趣的弧度:“来吧。”

  铮然一声,“缘君”出鞘,剑意啸出,元婴期修士的灵压轰然炸裂开来,登时令在场诸君神思昏乱,脸色煞白,有几个修为较低、离擂台又近的弟子甚至直接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徐行之喉间一窒,刚换上的一身劲装也被这巨大灵压震得风卷云涌,绽开了数条裂口,好在他步伐未乱,钉在原地,愕然抬头:“师……”

  他甫一抬头,烂银堆雪也似的剑光竟已落至距他天灵盖不过半尺之遥!

  徐行之立即横剑拦挡,罄的一声,他双手骨头被震得发麻,双膝跪地,被生生砸入擂台地面,将地上生生跪出了两道裂痕!

  “清静君”侧了剑刃,竭力朝下劈斩,霜蓝色的剑花一路落至徐行之剑柄处,眼看剑刃距他握剑的右手手指不过咫尺,徐行之当机立断,令“闲笔”重化折扇,与那灼烫剑锋铿然错开,自己也趁势撤开身形。

  谁想他脚还没站稳,剑锋又已逼至身前,徐行之只靠肌肉本能,刷的展开扇面,只见下一瞬,“缘君”剑尖便直撞上了他护于心口前的扇面,溅起一空碧光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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