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美丽_

  “我为您调理一下经脉?”

  清静君温柔地抚一抚他的头发:“师父知道该如何照料自己。”

  “行之这不是心疼师父吗?”徐行之笑道,“再说,师父当真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吗?半月前,您跑去后山饮酒,连醉六日,流连山间,人影都瞧不见,吓得广府君带我去搜山,您都不记得了?”

  “喝醉后的事情怎能记得?”清静君好脾气地笑,“……小灯怎么样了?”

  徐行之一噎:“师父……”

  清静君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温软道:“你身上的酒气是魔道里百年以上的纯酿白酒香,当师父闻不出来吗。”

  徐行之一乐:“小灯还行。自从进得元婴期后,在魔道中便没人再敢欺辱于他。”

  清静君软声道:“可能不那么简单吧。他在四门之中长大,四门之人再如何待他,也不至于当真伤他害他。以后你多去魔道总坛那里看一看他,好教他心里好过些。”

  徐行之故意调侃他:“师父是想多饮些纯酿吧。”

  “更好的酒我也喝过。”清静君道,“这酒既然是小灯送来的,左右是个心意。我喝了他的酒,也好叫他知道,无论他走到哪里,至少在风陵还有个家。”

  说到此处,清静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下垂眼里透出一点薄红的泪意来:“我近来总是这样困倦,大概是春困吧。”

  徐行之毫不客气地:“是师父饮酒过甚了。恕弟子直言啊,师父这般贪恋凡间之味,何时能修得‘无为’至境,羽化登仙?不如早些戒了酒吧。”

  清静君略有委屈之色:“戒了酒,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徐行之:“……”

  行行行,您是师父,您最大。

  清静君又道:“再说了,我不想成仙。”

  “为何?”

  清静君温柔笑道:“行之还小。师父一走,谁来照顾行之呢。”

  徐行之简直哭笑不得:“得得,师父,我又不是重光,都这么大了,还要人照顾着。您这话啊可千万别叫师叔听见,不然他必定把您这多年不飞升的事儿都记在我头上。”

  清静君笑了,慢吞吞地回护广府君:“……溪云没有那么无理取闹吧。”

  徐行之想,在师父这种温吞和顺的人眼里,这世上有无理取闹的人吗。

  清静君也的确是倦了的模样,推一推他的肩膀:“你回去休息吧。”

  送走徐行之,清静君返身回到青竹殿内,关上殿门,缓步行至蒲团前,盘腿坐下,调息入眠,不消片刻,就已经将意识沉入识海之间漫游,好攒积精神,消乏解困。

  然而,当清静君浸入识海不久,他本该沉睡的身体却隐隐发生了变化。

  ——他颈间似有一道虫行之迹涌过,在那半透明的皮肤下,依稀可见青色的颈脉在不正常地蠕动。

  清静君睁开双眼,摇摇晃晃走下地来,光足曳袍,走到一面铜镜之前,方才止步。

  铜镜之中映出了他细白圆润的足踝,修长润洁的小腿,青纱素袍披挂在身上,若隐若现,与他平时醉酒夜奔时的模样别无二致。

  唯有他一双眼中,失去了往日绵软无辜的融融暖光,尽染霜色血晕。

  那手指缓缓揉按着清静君那双柔软丰盈的唇,继而用那双唇挑出一个玩味又狠戾的狞笑:“……岳无尘,你好啊。”

  徐行之返回自己殿中,百无聊赖地转了两圈,胸中多增了几分烦闷。

  往日他回来,孟重光要么是在床上、要么是干脆坐在门前阶上抱膝等着他回来,一见他的身影便小狗似的往上扑,陡然见不到这粘人的小东西,徐行之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了。

  他在屋中煎熬了半刻,果断挥袖动用法力,让房中的一盏灯徐徐燃起青光来。

  转瞬间,屋内多了三个或坐或站的虚影。

  瞧到他们三人,徐行之才觉身心舒畅了些:“哟,都忙着呢。”

  “wǒ • cāo !”周北南显然是刚沐浴过,大片大片麦色肌肉上还挂着分明的水珠,“徐行之你要点灯不会提前打声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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