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美丽_

  这一眼下去,头皮发麻的感觉就爬上了徐行之的脑袋。

  在地上坐了这么久,徐行之身上也攒起了点儿劲。他扶床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爬起来到石桌边坐下,提起桌上的壶晃了晃,里头的茶水早干了。

  他把从刚才起就抓在手边的折扇放在桌案上,按照先前记忆里那样驱动灵力,将折扇幻化出了那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壶。

  孟重光也跟着坐到了桌边来。

  徐行之满满倒了一杯,可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孟重光按住了杯口。

  他目光里隐有不快:“师兄,别用这个东西。”

  孟重光的手指就拦在他嘴唇与杯沿之间,这叫徐行之想到了某些不大好的事情,本能地朝后避了避:“……为什么?”

  孟重光抿抿唇:“……他走了之后,你总喝酒,后来嫌酒不够,才用做储物戒指的办法做了这储酒壶。”

  徐行之着实渴得慌,也没细想“他”所指的是谁,端着杯子绕开了他的手:“我现在没酒瘾,就是解个渴。”

  把杯子送到嘴边时,徐行之特意换了个方向,没碰着孟重光刚才用指尖压着的地方。

  孟重光眸光又暗了暗。

  在他喝酒时,孟重光直盯着他在薄薄皮肤下来回滑动的喉结看,过了一会儿,他突兀道:“师兄,你和周师兄有很多话说吗。”

  徐行之差点呛着,点滴酒液从他唇边淅淅沥沥流下,顺着下巴一直流进他衣服里去。

  他身上只着一身里衣,酒液流下时,他眼疾手快地扯起襟口,免得把衣服染污了。

  看到从他领口里透出的那抹白,孟重光的舌尖往合并着的牙关上一顶,迅速俯下身去,在徐行之露出的锁骨廓线上轻轻一舔。

  徐行之一个激灵,猛地用单手合住了敞开的襟扣,可做完之后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像大姑娘,只得盯着孟重光,目光中隐隐有威胁之意。

  孟重光的手臂却不退反进地握住了徐行之的腰,捏揉着他侧边沟壑明显的腰肌线条,相比于他这个正大光明的动作,他注视着徐行之的眼中却浮上了一层委屈的薄光:“重光只是想帮师兄做一下清理。”

  原主的记忆,直到梅花树下被孟重光这个小混账强行下口才被打断。

  虽然徐行之很不想看接下来的场景,但现在被孟重光贴到这么近的距离,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孟重光的关系到底进展到了何等地步?

  是否真的已经……

  当徐行之还是徐屏时,他没少进那些卖春寮销金窟,然而他只是觉得那里的姑娘漂亮养眼,听她们唱个淮扬小调已是心情通畅,至于更近一步的事情,他想倒是想过,然而父亲在别处待他宽松,唯独在男女之事上要求甚严,徐行之本人对此兴致又不是很高,因此他对此是半分经验都无。

  现如今,他没能抱到温香软玉,倒是被一个男人搂在了怀里,这种滋味委实奇异得很。

  想到父亲徐三秋,徐行之又一时恍惚起来,推拒道:“……别抱着我。”

  孟重光不想会受到徐行之的拒绝,立刻露出受伤的表情,也不讲话,一双眼睛里缭着薄雾,手指却铁石似的扣在徐行之侧腰,丝毫没有要撤开的意思。

  徐行之自然是不敢开罪孟重光,瞎扯了一个借口:“我几日未曾沐浴过,你这样……”

  孟重光贴住他,声调温软:“师兄放心。师兄卧床这几日,我每日都有给师兄擦身换衣。”

  徐行之:“……”

  倘若不知道孟重光对自己的心思,徐行之肯定会在心里暗夸这孩子孝顺。

  然而知晓真相后的徐行之只觉脸上烧得慌。

  孟重光却似乎尤嫌不足,把声音压低了,凑在徐行之耳畔,浅浅吐息道:“我也确认了一直想确认的事情。”

  徐行之觉得被他攀附到的每一处皮肤都火烧似的发着热:“……什么?”

  “我一直在想……”孟重光亲了一口徐行之的耳垂,满意地看到被亲吻的地方涨红起来,才小小声耳语道,“师兄这些年都和九枝灯在一起。我怕那九枝灯欺负师兄,所以我悄悄试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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