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难养_

他似乎没有发现叶宇醒了,只是低头,安静地看着手上的书籍,样子显得恬静平和。

叶宇有些警惕地双手环胸,缩头缩脑地去观察房间里这个唯一的活人。

是个人,看样子有点矮,难不成这人就是救命恩人?

叶宇勉强咧了咧嘴,小声地问:“恩公?”

“恩公”一时停顿住所有的动作,目光还停在书上,那些交缠的身影……

叶宇总觉得这位恩公的背影非常熟悉,总觉得在哪里看过。他伸长脖子,往前几步,打算看一看这家伙的侧脸。

朝闽回头时,看到的就是叶宇那呆头呆脑的痴傻样子,真是死了一次都没有任何变化,完全没有一丝习武人该有的通透灵性。

叶宇嘴角扭曲的笑意更加扭曲了,他终于满脸诡异地蹦出两个字,“小鬼!”

可能是今天晚上的月色太朦胧,梨花太梦幻,加上满房间的古香古色,他刚才一时间竟然愣是没有看出是小鬼坐在这里。

更加让他不自在的是,那些漫漫长梦实在是太清晰了,他一时间还无法摆脱梦里小鬼被人虐待的悲惨画面。

因为梦长得跟绕赤道一圈似的,他不止一次梦到小鬼被人凌迟了,小鬼被人抽筋了,小鬼又被凌迟了,又被抽筋了,好不容易来个不一样的,却是小鬼被人谋杀了,小鬼杀回去了……

这都是什么噩梦啊,他没有那么重口味。

朝闽手指放在书页上,忍不住用力一下,纸张竟然硬生生被他压碎了一角,他别开眼,轻声说:“叶……宇。”

这个名字轻含在嘴里,有一种黏糊湿润的缠绵韵味,余音撩人得很。

可惜神经粗过水桶的叶宇只想掏掏被撩得发痒的耳朵,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歪。这好像是小鬼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不是你你你地叫,就是闷嘴葫芦根本不开口。他立刻一本正经地纠正,“叫宇哥,叫叶哥也行。”

直接叫名字多不礼貌,叶宇觉得教导个孩子真是个任重道远的苦力活。

朝闽眼神轻忽地落到他身上,穿在叶宇身上的睡衣是件很长很宽松的丝绸袍子,就算外面再披着外套,也无法遮掩衣袍下滑而露出的锁骨。

那浅浅的一横骨头,无端端让眼前这个一脸茫然男人多出某种诱惑感。

手指压着破碎的纸张,朝闽眼底的欲念更加深沉起来。

他已经学习会男人与男人的那回事,这不过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很简单……的事。

叶宇完全不知道朝闽眼里那恶鬼投胎的饥饿渴求是怎么回事,他晃荡着一身邋里邋遢的衣袍就这样往朝闽那里走,赤脚白皙,脚踝到脚趾的弧度有一种精致的美感。

朝闽眼光随着他的步伐而动,手指扭曲一下,一本男男春宫图又碎裂好几页。

而对叶宇来说,朝闽的死人脸才是正常的,小鬼什么时候不死人脸了,他天天都是一张不咸不淡的死人脸。所以当他走到桌边,看着平滑的桌子石面上摊开的几本书画时,脑子完全没有转过弯来。

因为清晰的记忆力与精准的观察力,让他不小心就这样将那几页坦荡荡放着的图片扫到脑子里。

“男欲天和,情难自禁。”精致的工笔画丝丝入扣地描绘出一副男上……男下的淫|秽画作。因为画得太过精致,双方下面那个地方的物件简直清楚得你想催眠自己,都无法说服那只是两根可以凉拌的莲藕。

叶宇倒抽一口气,什么鬼?

“如火似水,阳通旱道,精关固守,行而不泄。”那华丽丽的笔触行云流水地绘制出一副受跪着,攻在背后抓着受的腰部正在抽动的xo片。因为画得实在太出神入化了,静止的画纸硬生生抽出一种动态的效果。

叶宇一口气哽在胸中,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脑子里疯狂刷屏而过几万行七彩字体:我擦我擦要瞎了要瞎了要瞎了,不瞎都恨不得自插双目,这都是什么鬼什么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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