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难养_

重新回到洞仙派,那个竹楼还有竹海实在是养老的好地方,收拾收拾,有空捣鼓一些比较方便的现代物什,例如马桶冲浴,或者竹子水龙管。至于小鬼,如果昆仑门有人肯收他当徒弟是最好不过,这个世道背靠昆仑好乘凉。如果没有,那么他就将小鬼带回洞仙派,竹子剑法不是每次传一人吗?他看小鬼资质不错,直接收他当徒弟也算不断了洞仙派传承。

未来这么美好,果然还是要砍死朝闽好啊。

叶宇回头看向小鬼,发现他闭着眼睛,小小年纪就已经有面瘫的倾向。他不在意地伸手摸摸小鬼的头,一脸和蔼的笑容,对可能是自己未来徒弟的娃,现在开始练习怎么当师傅。

笛子男手里的木桨抖了抖,淡定地忽视叶宇的举动。

要知道他家老大的头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摸过,对于一个有人体接触洁癖症的男人来说,只是摸到他衣角一处,立刻砍手!

朝闽睁开眼,眼底的那种奇怪的审视一直存在。他看着叶宇,与一开始见到他那种兴趣盎然的好奇心不同,内心深处浮现出来的东西似乎更加混乱,无序,甚至带着某种无法言语的阴暗滚烫*,沉默地在他的胸膛内流动。

无法理解的变动,难道是因为种子的力量不回归,所以他现在需要那方便的发泄了?

朝闽斜眼看向笛子男,用他扭曲的审美观凝视着这个可怜的属下,完全没有感觉。接着他试着去回想他在江南那边相处过的名妓,烟雨河岸,画舫凌波,那些女人的姿态很香艳,他喜欢看她们跳舞吟诗,看腻后又离开跑到边关看塞外雪。

这都不是那种感觉,朝闽试着抿唇,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这段时间跟叶宇朝夕相处,对这个青年的气息熟悉到对方任何动作都无法触发他的警惕心。这无疑是一种很奇异的体验,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活人这么接触过,第一次发现,活着的人体很温热,而且不会像是人死的时候溅喷出来的鲜血那样很快就冷却。

说到鲜血,他才想起自己第一次shā • rén 的时候,大概是……三岁?

应该是三岁,对于一个刚出生就有意识,并且能记事的人来说,就算没有人告诉他年龄,他自己也能计算出自己到底出生多少天。毕竟刚出生就被扔到千年寒潭里,美如其名是淬炼体质,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得到的第一份礼物。

从那一天起,这类礼物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死亡如影随形,冰冷变成他世界里的唯一温度。没有人愿意接近他,接近他也只是为了杀他。

朝闽伸出手,摸到叶宇的胸口,只要轻轻用力,就能穿破他的心脏,毕竟这个青年比失去外壳的贝类的还要柔软,杀他的机会多到让人诧异。

对了,第一次有愿意接近他的人,是一个男人,一脸憨厚的笑容。当时他身上挂着锁链被绑在冰潭里,那个男人笑眯眯地接近他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笑容充满一种叫做贪婪的恶心感觉,可是他还是没有阻止这个男人的接近。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人体的温度,空白一片的人生,内心里渴望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

那个男人刚接近他,就抽刀往他心脏里戳,满脸狰狞,“快去死吧,怪物。”

然后朝闽将那个男人的心脏掏出来了,本能总是那么快,快到他来不及真正去触摸一下别人的皮肤温度,他的手就自动将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的命掏出来。真是肮脏,当鲜血溅上他的脸孔时,朝闽只有这种感觉。

不自觉地靠向叶宇,朝闽将脸孔靠在他心脏的地方,再一次熟悉这种温热,就好像这样就能将这个拥有这种温暖的男人圈在自己身边,永远留住这种温热的温度。那个一无所知的青年毫无戒备就这样伸手将他揽在怀里,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胸口致命处在别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晕船了吗?”大妈级叶宇拍拍朝闽的后背,担心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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