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殷_

二十岁的圣者。

正如司卿所说,还是个杀了七个圣者的凶残家伙。

这会儿想要对付他,这不是找死吗?

容逸飞也是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挥了挥手让那两个护卫走开。但是今天被扔下水的事儿呢,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的心里感到无比憋屈。

司卿走过去,很自然地挤开了原本坐在叶无莺身旁的青素,在他左手边坐下,直接问:“我们什么时候回艾尔沃德?”

“你现在还可以长时间离开吗?”叶无莺惊讶地说。

司卿肯定地答:“可以!”

不可以也要可以,自从回到大殷开始,他连叶无莺的手都摸不着了,在艾尔沃德还有可能滚到一张床上去呢好吗?有些事是食髓知味的,开了这个头,他对叶无莺更加日思夜想,只能看不能吃简直要憋死他了。

听到两人自然地开始说话,容逸飞只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苦,给旁边一个面容清矍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

这人姓张,是个大殷知名的御史大臣,很有几分风骨,他清了清喉咙说,“现如今诸位皇子皇女都被圈禁,听闻圣上要狠狠追究这次的事,赵推官和理常寺卿齐大人已经介入,一旦找到证据,怕是定不会手下留情……”他叹了口气,“再如何也是亲生的父子,圣上如此不饶人,朝臣也有些心寒。”

“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叶无莺嘲讽地说。

“若是叶统领能退一步,大家都会感念你的仁慈。不论怎么说,名声传出去总也是件好事。”

叶无莺微笑着说,“看来张大人也需要醒醒酒。”

众人听到那落水声的时候几乎都要麻木了,船上救人的船夫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得任命地下去救人。

容逸飞这下是真的怒了,想不到叶无莺是这样混不吝的性格,“你可别太过分了,张大人在朝中素有清名,你——”

“我怎样?”叶无莺懒洋洋地说。

司卿在旁边看热闹,也看出了几分趣味,“还真的有点儿意思。”

“你、你当真名声都不要了吗?”

叶无莺盯着他,“名声?那东西可以吃吗?”

“你若想更进一步,怎可能不要名声!要知道,你到现在还没入赵家的宗庙呢!”容逸飞情急之下,这话脱口而出。

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这话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没一个人敢说啊。就好比叶无莺是赵申屠的私生子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拿到明面上来说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叶无莺冷冷说,“看来容撰书的酒还没醒。”

话音刚落,时刻戒备着的两个护卫眼前一花,他们家少爷又一次“噗通”一声掉到水里去了。

……

众人几乎要抓狂了,这还怎么说,谁说谁入水啊!

大家缩了缩脑袋,顿时不敢说了。

厅内陪坐的那些青年男女反倒目光奇异地看着叶无莺,觉得这真是个妙人。

包括那些仍在奏着雅乐,眼睛却忍不住朝这里瞟来的雅伎。

不得不说,长得好还是很有优势的,若是做这事儿的是个貌若无盐的丑大汉,怕是大家都要生出厌恶之心,觉得他行为粗鲁招人讨厌,但偏偏叶无莺长得好。今日里刚来不说其他,“艳压全场”还是没问题的,长得太赏心悦目,做起这事儿来非但瞧着不讨厌,反倒叫人觉得潇洒恣意,好玩有趣。

叶无莺面上在笑,内心却在冷嘲,名声这东西有个屁用,你瞧赵申屠,他有名声吗?不论在登基前还是登基后,他都没有任何名声可言,咳,这话也不是完全正确,应该说他是有名声的,不过都是负面的名声。

在赵申屠还没有登上皇位之时,就不是什么仁善的主,反而是很多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手段强硬,但那又如何,最后的胜利者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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