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穿越]_

“易牙!我无事,你且回屋。”江玉树接过谢易牙未说完的话。

谢易牙听他回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凭着自己的感觉胡思乱想一遭。

“哼!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把公子伤成这样。易牙要学武,给公子报仇。”小孩子天真信誓旦旦的话逗笑了江玉树。

“易牙,你还小,不可想着打打杀杀。”

“可易牙不许他人欺负公子。”谢易牙两手叉腰,气势十足。

江玉树轻轻摇了摇头,浅笑一刻。

“我无事,天色已晚,你且安歇。明日早些温习功课。”

一听功课,谢易牙一脸哀怨,想起那些之乎者也,表情痛苦不堪。

“公子,易牙不想……温习……”孩子的话噎在口中,因为江玉树嘴上的弧度在慢慢消失。

谢易牙知道眼前的人无论何时都可以友好温和相处,如今他冷脸,是自己辜负了他的心意。孩子也不欲哭闹,悻悻回屋。

室内安静一瞬,月光倾洒。

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江玉树上半夜发生的事。

他凌厉的剑气,长剑弑天的狂放,是自己不能比拟的,尤其他还是左手对阵。

江玉树心里开始佩服这个男人,隐藏下的锋芒,让人不能忽视。甚至有一种棋逢对手,高山流水的快意。

他有点担心那人,担心他锋芒炸漏,帝王离心。

可是,那人咬了自己,光是这点就不可饶恕!

头脑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人的影子?

竭力定住心神,还是阻不住比斗画面的涌现。

这是怎么了?

直到落不秋走近,江玉树还是未有感觉。

眼盲之人,耳力甚好,可今日……

“公子……”

“当!”的一声,玉箫脱手。

“公子怎么了?”

江玉树俯身错乱的寻找玉箫,温声道:“无妨……无妨……”。稳住心神,尽量平静,“天色已晚,落叔不歇息吗?”

落不秋看他唇上牙印怎会不知发生何事?

低身拾起玉箫,递给眼前的人。

男子静坐,眉眼如画,白衣芳华。

落不秋看到白衣上绽放的红色血迹,心一惊:这下口也太狠了吧……

“落叔有何事?”江玉树温声试问。

落不秋跪地,无比隆重,“大殿下,陛下请您回朝。”

回朝?!

江玉树静默一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伸手虚扶起落不秋,他淡然出声:“落叔,你我之间不需这些虚礼。你医我一年多,名曰主仆,实则是江玉树该谢你。没有你,何来今日的江玉树?”

落不秋轻叹摇头,白色的胡子颤颤跳跳。

“落不秋不才,不能医好公子。”

江玉树手持玉箫,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天蓝珏”,无奈一叹。

“能活着,何其有幸?江某足矣!”

落不秋躬身打量着他,眉间樱红颜色越来越深,怕是又要施针。施针苦痛,北璃遥远,如何回朝?一声细微轻叹发出。

“殿下,陛下请您回朝。”

座上的人不再说话,思绪陷入那年。

彼时,他撑着油纸伞离去,世界如此清明。

江家的事沉郁在心,江秋氏临别之际的一句话

——你不是抚国公府的孩子,你不是天倾人。

他彻底没了家,在乎的,守护的,执着的,都没了。

一具虚弱身子,生无可恋。

从皇子府出来的一刻,倒在雨中,一片黑暗,雨湿白衣。

再睁眼,从此没了光明。

玉箫、天蓝珏、书信、身份认证的信物。

可,那个是他父皇的人,却指使香浓在樱花中勾兑“双蝴蝶”,要虚耗他的身子,害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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