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尤里卡!”

  黑狼被谴责一声,缩起脖子任打任骂。

  “殿下,别生气,您驯养的丛林黑狼的眼睛与那图腾就挺像的。”伊恩无意中顺口说了一句,“如果是夜晚的话,月色会让它们的瞳孔发出绿光。”

  靳雨青对此先是习惯性地笑了一下,倏忽那笑容凝聚在脸上,忽而意识到什么,转头盯紧了尤里卡的一双狼目。黑狼幽幽地眨着眼,黑亮皮毛下那一轮深邃的眸子,如满月那日奇异的变化般,隐藏着许多无法窥测读懂的东西。

  他向黑狼伸出手,唤道:“尤里卡。”

  黑狼迈开前爪,向靳雨青接近过去,青年第二次呼唤这个名字时,它的脑袋里猛然篡进另一种声音,混杂淡淡嘶哑的沉吟,毒蛇似的潜伏在身周。那声音连唤数次,每一次都饱含毒液般渗透进来。

  “尤里卡,呵,尤里卡……”

  视线一晃,面前闪过一张披着宽大兜帽的脸,只露出尖锐的下巴和猩红的嘴唇,黑紫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滑下来,被同样漆黑的衣领吸附而去。

  那勾嘴角不耐烦地一撇:“你在等什么,尤里卡?过来。”

  ……

  靳雨青奇怪于黑狼的突然静止:“尤里卡?”

  黑狼的眼睛骤然缩紧,瞳孔针尖般刺扎进靳雨青的心底,獠开的利齿染上一层惨白的晦暗,渐渐伏地的逞凶姿态正是扑咬的前兆,是危险的信号。

  “埃米尔小心!”赫拉斯一把攥住靳雨青的手臂,将他扯向自己的方向。

  尤里卡同时飞扑而起,嘶吼着张开獠牙,爪间的利刃刀锋般刺向两人。靳雨青一把抽出赫拉斯腰间的匕首,与黑狼的硬爪撞在一起,径直削掉了它两根弯钩形状的尖甲。

  “怎么回事!”赫拉斯喊道。

  靳雨青一个侧滚从致命狼爪下逃出,摸不到头脑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

  “嗷呼——!”靳雨青刚才地上扭腰弹跳起来,那黑狼瞬间就转移了目标,恶狠狠地盯着他,幽灵般一步一步地逼近,在满是沉积灰土的地面上留下几个爪印。

  身后就是那个四方形干池,靳雨青反握着匕首连退了几米,掌心松松紧紧地很快出了一手的冷汗,将匕首的把柄濡湿,他心里不太想刺伤尤里卡,但看对方的眼神,却并非是想留自己活口的模样。

  “埃米尔,你是在等死吗!”赫拉斯的左臂被黑狼挠了一爪,裂开了三条血爪印,他将身上包裹行囊就地一甩,捡起自己的大剑,啐了一口道,“诺娜,带着伊恩躲起来!”

  “等等赫拉斯!这之间也许有什么误会……”

  赫拉斯挥舞了几下大剑,左臂的伤让他有点难受:“它是头狼,狼王!埃米尔!这些养不熟的玩意对你没有感情,它们暴露本性只是想吃掉你!”

  靳雨青被尤里卡寒星似的狼眸盯得心下微寒,可嘴里仍在一声接一声地唤念它的名字。

  吼——

  黑狼促忽躲开赫拉斯劈砍而来的剑,猛地扑向在池边岌岌可危的青年,狼口锯齿阖合般地扣咬住靳雨青的肩膀,巨大的扑力让他俩一同翻进了池底。

  没胸高度的池子俨然变成了一座狭小肮脏的斗兽场,在阴森的地下祭祀穹窿里,在镶嵌满诡谲宝石的石面上,一人一狼翻滚着相互撕扯。黑狼的前爪死死地摁住靳雨青另一边的圆润肩头,白皙的胸膛在厮打时已布上爪印和泥土。刺在肌肤里的獠牙嚯地拔出,靳雨青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流从伤口里涌出来,散发着熟悉的腥咸,一点点地渗透进身下的泥土当中。

  匕首悬在尤里卡背后,他抬起的手臂却迟迟舍不得挥下去。

  湿滑的舌面在靳雨青的肩上横行,似品尝着猎物死前最后的新鲜味道。

  靳雨青静等了几秒,总觉得如果真的是燕文祎,一定会及时醒悟收手。但看到黑狼再次扯开狼嘴,准备咬断他的脖子时,瞬间横刀卡在黑狼的獠牙之间,边挣扎翻身躲避致命咬杀,边喘着粗气不管不顾地喝骂道:“好呀尤里卡!我让你几招你还上瘾了!你就仗着我不敢刺伤你,为所欲为是吧!什么海誓山盟,还抵不过你嘴里的一口肉,我告诉你,你敢咬我就把你宰了喝狼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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