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我活不久了,殿下,不必带着我了。”伊恩虚弱地抬起眼睛,嘴唇苍白干燥。他虽然那么说着,眼睛里却布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靳雨青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带着一个双腿受伤的人几乎算得上是一种累赘,但他还是做不到将伊恩抛弃在这里孤独等死……算了,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拖板的绳子另一头挂在靳雨青的腰上,他们再度回到了石道里。

  漫长的爬行让人胡思乱想,靳雨青苦中作乐,脑洞从稀世宝藏开到陵墓盗洞。每估计着走上两分钟,就敲一敲身边的石壁,也许有人听见他们的声音也说不定。

  “……殿下,你听见了水声吗?”

  “水?”靳雨青停下叮叮当当的敲打,支起耳朵仔细聆听,却是什么也没听到,“呃,你也许是太渴了,伊——”话音还没落地,铿锵一声,几人身下的石壁轰轰然晃动起来。

  紧接着一条石缝裂开来,似是旷工凿打石壁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

  “一定……听错……”模模糊糊的柔细女声从缝隙里透上来。

  哐!又是一阵撞打。

  靳雨青脚下率先一空,头朝下栽掉了下去,尤里卡见状紧跟着跳了下来。

  “嗷呜——!”

  “啊!天哪天哪!赫拉斯你可真行,你凿出了一个殿下!一模一样的!”

  赫拉斯一抬头,脸色微变,一把丢开手中的大剑,下盘扎稳了敞开两臂。靳雨青似个棒槌般掉了下去,把青年砸了个正中,赫拉斯踉跄着退了好几米才稳住脚跟。

  他才将靳雨青放在地上,一头黑影倏地窜上来,凶狠地咬住他的胳膊。

  “尤里卡,别闹。他是赫拉斯。”靳雨青镇定后,连忙去扯黑狼的尾巴。

  诺娜见尤里卡也在,开心地凑上去摸一摸它的皮毛,黑狼低顺下脑袋,友好地垂着耳朵。

  赫拉斯黑着脸捡回自己的大剑,看看诺娜享受毛绒绒的表情,再看看自己被淋了一胳膊的狼口水,嘀嘀咕咕地说道:“我看它格外讨厌我,时时刻刻想吃了我,是我哪里招惹它了吗?”

  “……”靳雨青想了想,觉得还是这头狼占有欲太重,但凡有对自己表示好感的人都一律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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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小心翼翼地凿开头顶的石壁,赫拉斯体格健硕,稳稳地接住了伊恩。他从一大堆行囊里翻出绷带和紧急伤药,给伊恩双腿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喂他喝了点水,一伙人才拖起青年继续向前探索。

  一番互通有无之后,靳雨青了解到,赫拉斯他俩也是掉到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石窟里,但幸运的是他们没受什么大伤,还在一块刻着花纹的石板后面发现了通道,摸索着就来到了这个地下穹窿里。中途也与靳雨青他们一样,发现了几名不幸殉职的同伴,猎鹰团里每天生离死别太常见了,对赫拉斯来讲已经不是什么见怪的事情,反而安慰诺娜用了好一番功夫。

  他们将有用的行囊、食物和水都搜集起来,一人背着好几个人的包袱。方才就是听见了头顶靳雨青敲打石壁的声音,用大剑劈开了石层,两队人才能相遇。

  靳雨青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和上面比实在是太空旷了。地面是整齐的石板,头顶和脚底之间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立起一个石柱,柱上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残损的诡异花纹。

  “你腿也不太好,我来吧。”赫拉斯左手拉过承载伊恩的拖板,右手拖着一柄大剑,剑尖擦在地面发出呲呲的噪音,但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有些嘈杂反而更能让人心安。

  诺娜忧心忡忡道:“他们不会全都遇难了吧?”

  靳雨青说:“不会的,我们都能侥幸活下来,一定还有人散落在其他地方了。如果那些石窟都是通往这个地下穹窿的密道,那么他们总能找到离开的办法,我们早晚会与他们汇合。”

  空间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干池,边缘刀切似的平整,甚至在长形池子的一头还有个能向下迈步的四级石阶,干池的大小约莫能容纳十几个成年男子同时在里面浸泡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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