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他想帮郁泽关掉水龙头而伸出的手,却被这个过度警惕的实验体视作了突然的攻击,猛然一抬腿,向他小腹处踢了过来。谢珩侧身一避,只得回手反击自卫。

  两人纠打在一间狭小的单人浴室里,地上又滑又凉,天花板上的水管还在不停的呲水,将他们从头盖脚一通湿透。谢珩是个身经百战的北冕军士,而郁泽虽然受过无数训练,但终究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与一个不要脸专攻人下路的军痞打架,很快就落了下风。

  谢珩一把扣住对方的脚踝,向后紧逼几步,郁泽的后背就抵上了冰凉的墙面。

  这名经过了一夜厮打、并未完全恢复元气的实验体身上,还有不少被异兽尖爪抓破的痕迹,被水清洗过后伤口有些米分白。郁泽一挣扎,他用力抬起对方的腿向墙面一折,这是挺有效的一个办法,过度的筋肉拉扯十分的疼痛,会让人求饶。

  然而郁泽的柔韧度非常好,折叠过去完全没有叫痛的意思,反而咬着下唇向他挑衅。

  那道目光里有簇簇燃烧的火苗,像是要蒸发尽谢珩喉咙里的津液。他蠕动舌头,将口腔内的干燥舔过一遍,危险地眯起眼睛,向前堵了一步,用自己的胸膛压住对方的。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谢珩喘道,距离近的快要吻上他的嘴角。

  郁泽哼了一声,手里掐住了谢珩的腕,用力地想要把他腕骨捏成一堆碎物齑米分,边咬牙森森道:“不是说我忘了吗?随你心情,叫什么都行。你难道不知道,一个被囚禁折磨数月的实验体很可能会精神崩溃,忘记自己的名字很正常吗?”

  “精神崩溃?”谢珩不禁笑了笑,将他的大腿更使劲地折了一下,直到看见对方漂亮的眉眼终于隐隐地皱动起来,才微微松却一些力气,边用穿着粗糙衣料的腰腹缓缓摩擦在郁泽光裸的腰下,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说道,“小猫儿,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恐怕才会真的让你精神崩溃。”

  “也许到时候不仅连名字,就连你的哭声是什么样子的……我都能知道。”他一只手绕到郁泽的腰后,向某处隐秘而且从来不曾被人使用过的地方,轻轻一刺。

  这时郁泽才发现,自己这样门户大开的状况到底是有多危险,尤其面前这个还是个荤素不忌的混蛋!倘若北冕老将军还在世,他一定要为此告上一状,再用猥亵皇室成员的罪名将他扔进阴暗的地牢里,千刀万剐!

  “谢珩!”

  窄缩的地方紧紧咬住了谢珩的一点指尖,像一只紧闭着壳口的蚌,一旦突破了这层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的伪装,里面就是鲜嫩又脆弱的蚌肉,会柔软地挤出汁液来,包裹着他的手指。

  谢珩因为这样的想象而口舌生津、呼吸加重,他觉得这么多年来连发情期的omega都没能挑动起来的欲望,正在心底不可探知的某处蠢蠢欲动,张牙舞爪地露出它的触手,要将对方狠狠的绞死。

  一层一层的热度燃烧上来,马上就要抵达他最后的沸点。

  就这时,郁泽发现他神情恍惚,危险的手指也停止了进攻,一定是在肖想什么下流无耻的事情。心里骂着,脑袋向后撤了撤,突然猛地撞击在谢珩的脑门上,将他一瞬间撞的头眼昏花。郁泽挣开被束缚的腿,毫不迟疑地一脚踹进他的胸口,骑上去就是一痛猛打,拳拳到肉!

  谢珩直到被扭倒在地上,脸上挨了一圈才幡然醒来,却也不反击,而是略微吃惊的表情看着面前愤怒的实验体,就那么一拳又一拳地挨了好几下。

  郁泽打痛快了、打舒爽了,才重重喘舒一口气,撩起额前垂落的碎发,穿上衣服甩门而去。

  谢珩躺在浴室里,头顶黑漆漆管道口里哗哗的水流打在他的身上,冰冰凉凉的水浇透他的五脏六腑。他张开嘴喝了几口,只觉得胃里那股火也慢慢消了下去,才抬手摸了摸被郁泽打得青紫的侧脸。

  心里似有千百头异种狼咆哮着奔过:

  ——见鬼!他想搞一个alpha!他刚才竟然想搞一个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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