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眼看无欲就要刺中白斐然的头颅,从旁扑过来一道白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萧奕剑至,噗哧插入了阴阳山主的后背,他这一击是必杀,穿透白衣人身躯的同时,也刺入了白斐然的左肩。那曾经在白氏家变中所受的箭伤,如今再一次被贯穿。

  白斐然睁着眼睛看面前替他挡剑的贺扬,而阴阳山主自己嘴角耳窍都在涌血,却是手忙脚乱地勉强抬起双手,去堵他被刺的肩头,灵剑之伤本就不易愈合,更不消说这一剑是沅清君倾力所刺。贺扬也发现了,不多时垂下双手,本挂着清澈泪珠的脸庞又滑下了两道红泪。

  “你求求屠仙尊吧,他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阴阳山主咽了几口腥咸,努力说道,“逃吧……斐……然……”

  “……贺扬?”

  他想伸手去扶阴阳山主,但随着萧奕促然一拔剑,阴阳山主的身体直接向旁边无力地倒去。

  靳雨青心里可惜,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轻声说道:“白斐然,你看,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能够不记恨赤阳剑宗,不记恨仙门世家吗?修仙路途本就漫长,若是心里对仇恨记的太清楚,把自己锁在怨恨的桎梏里,怕是百年千年都无法过的开心自由,何苦呢?”

  白斐然神情微微呆滞,似乎并没有想到贺扬会真的为他挡剑而死。

  半晌,他将贺扬揽进怀里,旁若无人道:“当初她来找我,说若是助我得成大道,什么也不图,只图我抱一抱她就好……”

  靳雨青没打扰他们,过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向萧奕使了一个颜色。沅清君收剑归鞘,掏出一捆灵绳走过去,才挪了两步,就听白斐然又叹道:“晚了。”

  “什么?”

  “我说晚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的血阵,戚戚然说,“我已让阴阳山主封毁了秘境出入口,在秘境中布下了无数雷阵——这还是你教我的,阵以我血为引。过不了多久,雷阵就会启动。”

  靳雨青看了看已经渗入土地的血色:“……”

  萧奕仍是走过去,用灵绳将被阵法禁锢的白斐然捆了起来,出于人道主义,又用一颗可以温养尸身的灵珠把阴阳山主收敛,取了白斐然的血替灵珠认主,然后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斐然低头凝视着胸前的灵珠,极其罕见地道了句“多谢”。

  萧奕无言,回到靳雨青身边抬头一望头顶血阵。

  “你怎么看?”靳雨青也抬着头,笑眯眯道,“沅清君,你愿意我一起过二人世界,在秘境中流浪修炼。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快乐或忧愁,也不论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心魔幻象,永远爱着我、珍惜我,对我忠实,直到永永远远吗?”

  萧奕冷静又嫌弃地回答:“不愿。”

  “……分手吧沅清君!”

  萧奕仍然冷静又嫌弃:“不分。”

  “……”

  两人相互调侃了几句,靳雨青仰起脸,忽然惆怅道:“你又不愿与我一起在秘境中流浪,那怎么办咧?”

  萧奕道:“撕裂它。”

  靳雨青拍拍手:“所思甚同、所思甚同!那来吧,你说从哪撕?这片云还是那片云?”

  “凝神!强行释放修为回化神期,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理。”萧奕道,“撕裂秘境是违背天道,也许会有劫雷落下,一定要顶住,若是太过难受就……”

  “就怎样?”靳雨青好奇道。

  萧奕移了移目光,小声在他耳边吐气道:“就抱紧我。”

  耳道内吹得发痒,靳雨青面若灿阳,听话地先抱住了沅清君。

  “没叫你现在就抱……”

  “现在和过会有什么区别?!”

  白斐然:“……”

  -

  不知名秘境外。

  之前被靳雨青踹下井口传送出来的修士们休整片刻后,各自御剑回到自家门派,向诸位掌门长老汇报了秘境中的所见所闻。之后见过血魔大阵的那部分修士,在白斐然飞身去追杀屠仙尊以后,悄悄用靳雨青留下的巨蟒鳞片割断了灵绳,也逃了出来,对此事又是好一番添油加醋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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