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沅清君一时失笑,好奇追问下去:“她为什么要咬我?”

  大蛇不答,盘旋着身子绕到他的颈上,蛇头拱进萧奕的领子里,用信子去舔舐他那一对圆圆的陈年伤口。半晌才伸出头来,对萧奕说:“我也有一个故事,你听不听?”

  “你讲罢。”

  靳雨青整理起思绪,慢慢说来:“说有一条蛇,马上就能化形的时候,突然一年天降灾雪,整座山里都结了冰。他本想找一个山洞睡过那个冬天,却不想途中被冰雪冻住。”

  萧奕摇头:“这个故事和我的没甚么分别。”

  “不,有的。”靳雨青接着讲道,“那蛇被救苏醒后,见有人攥着自己,当即一口咬向了救他那少年的脖颈,咬得死死的。”

  萧奕脚下一滞:“……”

  “后来蛇知道自己错咬了,却已经不知道少年后来如何。只记得少年发上一枚红玉枫簪,记得他腰间玉牌上写着一个莫。所以蛇妖化形成人的时候,照着这个给自己取了个名儿,样貌也是凭当时记忆捏了个成人版的。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若能再见那少年,哪怕是一个墓碑,也要好好的陪个罪报个恩。”

  “……莫枫?”萧奕唤道。

  靳雨青楞了一会,才承认:“嗯,那条蛇是我。果然,这世间还真没那么多田螺姑娘的美闻,多的都是恩将仇报,善恶不分。”

  他陷入这些陈年旧事里,一时忘了自己还是条冻得不能化形的大蛇。注意力从冰雪上转移,这会儿倒是不那么害怕被冻僵了。萧奕方要开口,只见周围冬去春来,白雪皑皑的废迹荒村眨眼间就变成了人声沸扬的街市。

  靳雨青目瞪口呆片刻,突觉自己丹田灵力已得解放,瞬时从萧奕的身上跳下来,迅速游向一处无人的树后。

  萧奕紧跟过去,一转脸自觉双目已瞎。

  树后哪还有条碗口粗的妖蛇,只赤裸裸站着一个皮肤浅蜜色的成年男人。腰背肌肉伸展着,圆润挺翘的臀肉裹下两条坚实有力的长腿,黑发如瀑,极具风情。

  萧奕也不知是怎了,直勾勾盯着他那两瓣,竟觉十分诱人,想去捞摸一把。

  靳雨青一扬乌发,大喇喇敞着走过来,抛了一个媚眼道:“看什么,想摸?给你摸,别说摸一摸,就是干点别的也不是不可以的……”

  萧奕火速移开目光,尴尬地从自己储物囊中掏出衣物和他的狂风灵扇,往对方怀里一扔,“少浪,穿上。”

  “口是心非可不好!”靳雨青捡起衣袍,整齐套上身,又是一个玉树临风的潇洒男儿。他拿灵扇扇了两下,转头向那边村舍看去,忽然收起了调笑之意,面色凝重指着远处,惊道:“是他!”

  萧奕转头:“谁?”

  “那个救我的少年,我看见了!”靳雨青迈了两步要去追,腕子一下被身后的人拽住,整个扯了回去。

  就听沅清君叹道:“不必追,那是你的心魔幻影。”

  “什么?”

  “我们传送来的此处,当是个心魔幻境,你心里怕什么秘境就会将之具现。你害怕寒冷冰雪,它就偏生要你挨寒受冻无法化形;你怕那少年被你误咬至死,它偏生要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靳雨青略显迷茫地看着萧奕。

  萧奕只好解释道:“那少年没死,他得了仙门世家的灵丹妙药,活的好好的。”

  藏匿在村舍街角的灰衣少年在萧奕话毕时,突然化成了一缕青烟。靳雨青揉了揉眼睛,果然见那处没了少年踪影,却也半信半疑。

  萧奕抬手二指点在自己颈上,将那衣领扯开给靳雨青看,边走边道,“也没什么,我小时救的那条蛇,也曾咬过我罢了。”而后看了他一眼,才不得不继续说起来:“上赤阳剑宗之前,我本姓莫,山阴宗莫氏,你应当听过。”

  靳雨青瞪大双眼,下意识握紧了沅清君的手。

  怪不得他颈上有一对蛇咬伤痕,千年大妖咬的本就不易消去疤印;也怪不得那卖煎饼的大叔说他俩长的似极一对兄弟。只因蛇妖化形时,就是照着少年萧奕捏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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