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萧奕一路无言,精神较为疲累,侧靠在靳雨青的后背上闭目小憩。

  靳雨青掌控着方向,又难免被背上靠着的气息所吸引分神,灵扇摇摇晃晃好似浪中孤帆,半晌只觉路途枯燥极了,开头说话道:“沅清君,你困不困呀,来我这里睡罢!”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铺平了衣裳,兴致勃勃道:“很舒服的,睡一次包你还想睡第二次。”

  “……”靳雨青的声音从背上嗡嗡地传进萧奕的耳朵,他睁开眼看了看所谓“很舒服”的地方,眉头不自然地一皱。

  靳雨青以为他难受,立刻收心控稳了灵扇,又举手摸到他的额头,轻轻抚了几下,不好意思地说:“不闹了不闹了,你睡罢,待我算到地点再叫你。”

  萧奕顶着额上一只轻微发凉的手掌,沉默了一会,身子方向下一歪。

  “有了”忽然一声叫,靳雨青唰地站了起来。

  大腿没睡着,沅清君一头撞在了扇面上。

  萧奕:“……”

  靳雨青铺开liù • hé 司南,一掌托着灵盘,一手并出两指驱动灵杓。施法片刻,灵杓缓缓转动几圈,突然停下,再也不动了。

  “到了,”靳雨青向下一望,见扇下城镇人声密集,集市往互,“是琅玡。”

  萧奕一声不响地从扇上爬起,不高兴地随口应了一声。

  靳雨青一回头,又心疼叫道:“哎呀沅清君,你这头上是怎么撞的,好大一块红斑!来我给你吹吹。沅清君,你说你现在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

  “……”

  他护持着灵扇降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城外树林,理好发型才阔步向镇中走去。

  两人在市集上边走边看,并将liù • hé 司南化成掌心大小托在手上。今日也不知是当地什么节日,老老少少都挤在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面上游耍。

  靳雨青又听到有人叫卖煎饼,看见身旁擦肩而过的小童手里捧着一个圆圆大大、酥酥脆脆的芝麻煎饼,一口啃下去饼渣掉了一地,顿时口中津液横生,十分想尝一口。

  然则煎饼摊前人也不少,已经排起了长龙。

  众人只见队伍中间站着两个面如冠玉的公子,气质超然,墨衣金领,乍看之下竟还有几分相似。只是前面个头稍矮一些的那位颜色和悦,望谁都是一副盈盈如水的样子;后面那个不笑不怒,佩剑挺立,神色颇似兄长之辈。

  看两人穿着明显是哪里的世家公子,却不畏脏挤地粗布麻衣的百姓孩童站在一处,很快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其中还有农家小女,拎着菜篮打望他们。

  靳雨青喜滋滋的抛了几个眼神,惹得她们一阵嬉笑。

  排到他们时,煎饼摊的中年老板收了银钱,看了看左右两人,招呵道:“小公子,你哥哥不来一个吗?”

  靳雨青接过饼,道:“谁是我哥哥?我没有哥哥。”

  中年人笑呵呵地赔礼,多在他的饼上撒了把芝麻,“公子你俩长的有几分神似,倒叫我唐突认错了。”

  离开饼摊后,靳雨青捧着张比脸盘还大的芝麻香饼,纳闷地扭头去看萧奕,奇怪道:“沅清君,咱俩像吗?”过会又自言自语地反驳自己,“怎么可能像呢,咱俩可是几百年的老对头,而且你是人,我是妖——”

  “你才是妖!妖怪!长的跟蛇精似的!”

  靳雨青一惊:“诶?!”

  两人闻声齐齐看去,见是一对貌美女郎叉腰横在胭脂铺门口,一个着米分,一个穿白,为仅剩的最后一盒胭脂争吵不休。白衣美人纤纤身段,瓜子小脸,一颦一簇都颇有风范,只是她脸上米分脂太厚,吵骂起来扑簌簌地往下掉。

  靳雨青心道,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还是不要靠近看热闹了。

  拉着沅清君的手正要远离,突然感觉到背后阴风四起,真气涌动,一声响亮鞭声拍打在店门口的石阶上。靳雨青顿脚一叹,虽说争风吃醋他管不着,可要是其中一人乃元婴修士,还想妄意打杀寻常百姓,那可就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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