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青年走到洞口,拿起工具在门前刨了一个深坑,认认真真将树苗栽进去。那树比靳雨青高出差不多一头,红红火火地缀着满枝桠的红叶,煞是好看,他一时发起了呆,连正事也忘了问。

  青年培实了土,倒出一筐碎墨石块洒在树苗周围,防止有不知好歹的魔灵靠近撕坏了它,然后才抹了把汗水,捻起地上掉落的一片红叶送给靳雨青。

  精灵看着手心躺着的红叶,各种纷杂回忆如洪水般涌来,他想起那时候在枫州,两人偎在树下饮酒,击着酒坛唱歌。陈乂一直偏着头看他,用粗糙的长着枪茧的手掌不停地抚。摸他的脸。

  艾立安看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红叶出神,眼睛里抹上一层透亮的晶莹,他心里一晃,也伸出手去蹭蹭靳雨青的眼角,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惊慌:“我……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把它刨了扔掉。”

  他说着又拿起铲子,被靳雨青一把扣住,摇头道:“没,我喜欢。你从哪里弄回来的?”

  艾立安松了口气:“昆西森林里有片湖泊,刚才看到岸边忽然长了这么几棵。”他看了看靳雨青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靳雨青心中愈加认定他就是陈乂,只是潜意识还没有苏醒,所以只能记得零星几个片段。

  他捞起艾立安的手,挽起袖子果然看到腕上一道血液还未凝固的新鲜伤口,魔灵血的味道浅浅弥漫开来。靳雨青立刻皱起了眉头。从洞里拿出绷带和止血药,将他按在石凳上包扎。

  “别碰。”艾立安抽了抽手。

  靳雨青并不在意,将药米分洒在他的伤口上,用绷带缠了几圈:“你又去喂它们了。”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让艾立安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他看了艾立安一眼,青年眉眼间隐隐的戾气挥之不散,且有愈来愈重的趋势。靳雨青叹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杀了多少魔灵?知道自己现在脸色有多难看吗?你能有多少血喂它们,是想把自己抽干?你……这是什么?”

  “兔子?”靳雨青的视线一下子被从艾立安的衣服里钻出来的小东西吸引过去了,毛茸茸、白乎乎的小团子,畏头畏尾的趴在青年胸口的衣襟里。

  艾立安托着小东西的屁。股,低头看了看那对和自己一样红的小兔眼睛,“它是误闯进森林的。”一顿,又道,“……我没有杀它,让它来陪你。”

  靳雨青将兔子抱在自己膝盖上,摸着小东西背上手感柔顺的白毛,因为难得见到一只活的其他生物,眼里自然流露出柔和的目光,滑落下来的金发被轻轻挑起挂在耳后。

  青年心中也渐渐柔。软下来,但另一种一直压抑着的躁动却浮起浮现,盯着靳雨青那几根指节修长的手指慢慢加深了呼吸,心窝泛起火。热,心想若是这双手摸的是别处……

  他忽然前倾身子,将白兔提着长耳朵丢到地上,抓住靳雨青的手按在自己身上,顺着黑袍的衣饰纹路往下抚着,舌尖舔了舔牙床道:“你也摸摸我,比它好摸。”

  “……”靳雨青看到自己手下按着的地方,脸上阵红阵白,看他也不对不看也不对。

  艾立安喜看他这样又恼又羞的模样,自从上次在溪边那一回让他第一次尝了个中趣味,往后就忍不住处处怀念。看精灵弯腰低头换衣服,无不乱想,恨不得能够将他日日按在草地上,再现当日情景。

  他出了会神,眼睛“饿”得一红,躬身将石凳上的精灵打横抱起,跨步扔上了石床。床上奢华地铺了厚厚好几层的动物皮毛,靳雨青摔上去不但没有撞疼了脊背,反而颠了两颠。

  紧接着一个沉重的躯体骑了上来,跨跪在精灵身上,撩起衣摆后又去擒他的手。

  艾立安俯下来去亲他急得绯红的眼角,哄骗道:“我给你捉一窝兔子养,你帮我摸摸小兔子,好不好?”

  靳雨青被压着胸口发憋,不注意间手指已经被捉到了,强行按在一个相当温热的鼓包上。手下不禁一僵,心道:我去你个小兔子,你那是小兔子吗?!分明是兔子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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