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指南[快穿]_

那恶鬼般的男人正操起斩骨刀,劈向被按在桌上浑身赤裸的姑娘。

宇虎恨不得戳聋耳朵,便可不必再听剔除皮肉、筋骨断裂的声音,当男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传来时,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他早上没有吃饭,这会儿把胆汁都吐了个干净,伴随着胃里的一阵抽搐,他眼中迸出泪水,后悔不已。

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所描绘的情形一模一样,这种不知是噩梦成真、还是活在噩梦里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肝胆俱裂。

他难抑的颤抖起来,却见一旁的边戍面无表情,毫无触动,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太麻木。

他挪动脚尖踢了踢边戍的小腿,用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问道:“你不怕死吗?”

边戍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动了动。他并非不怕死,而是怕若是就这么死了,竟无法再见佟凛最后一面。

想到佟凛怀里的温暖气息,边戍的心脏传来阵阵刺痛。

“我们……还能逃出去吗?”宇虎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道。

边戍叹了口气:“我们离开时,农庄的人已经去报官了,我也在外面的树上留了记号,官府的人会来救我们的。”

听了这话,宇虎又燃起了几分希望——他爹肯定会把他救出去。

但边戍只是安慰他罢了,对官府的差人能否制服这样可怕的妖怪,根本不报太大希望。

事实上,宇虎的县令老爹已经带着大批衙役来到了木屋外面。他们搜过林子一无所获,便前往狱潭,发现了边戍留下的记号,将木屋包围起来。

师爷中气十足的向木屋喊话,命里面的人交出浅草速速就擒,否则便要杀将进去,届时当不留情面,格杀勿论。

边戍他们虽然身处地牢,但还是隐隐听到了师爷卖力的喊声。宇虎精神一振,喜出望外道:“是我爹,我爹来救咱们了!”

男人哼笑一声,不急不躁的把肉吃完,用手背抹了抹占满鲜血的嘴角,将三个少年又扛了出去。

他将三人丢出门口,提起放置在门边有半人高的酒葫芦,一脚踏出千钧之重,冲县令狞笑道:“这三人里面,哪个你是要找的浅草?”

县令的表情顿时裂了,没想到他的宝贝儿子竟然也沦为歹人的俘虏。

县令今年五十有二,十二年前老来得子,欣喜若狂,认为宇虎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福星,将宇虎当作命根子眼珠子,并寄予厚望,成日捧在手心上不知怎么疼爱才好,是以将宇虎宠的骄纵跋扈。

县令平时连儿子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却见他现在一脸憔悴,立时心如刀割。

他疾言厉色命男人赶紧放人,俯首认罪,否则便将他乱箭射杀。

但男人毫无惧色,面对手持兵刃的数十名官差,咧嘴笑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便将人夺回去。”

县令救子心切,下令动手,但切勿伤及宇虎。

但这数十人竟不是男人的对手,在围攻之下,也无法伤及男人分毫,短短时间之内,已有十几人折手断脚,山坡上惨叫声接连不断。

眼见男人以一敌百,属下纷纷败下阵来,县令的脸色青白变换,冷汗不止,只恨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亲自上阵救子。

男人不屑一顾,还嫌对手太弱,这架打的不够痛快。他擎起酒葫芦喝了几大口,旋即从口中吐出一口散发着酒气的浊雾。

离得近的几个官差顿时感到呼吸不畅,视线模糊,均掩住口鼻向后退去。

浊雾如同瘴气,很快便弥散开来,填满了山林间的空隙。县令不得不在师爷和其他人的掩护下退到安全地带,望着被茫茫雾气笼罩的山间,感到束手无策。

而最先吸入恶浊之气的几名官差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这该当如何是好!”面对这种局面,县令急的团团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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