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_

  “我已经信你了。”他指了指文士手里的五千两。

  文士略作沉吟才道:“颜首领可曾听过铁臂金钩崔辣?”

  “他使的的确是的长钩,可惜,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从未收徒。”

  “不收徒是因为他有个儿子。”

  颜初一皱眉道:“他一生练武成痴,无妻无妾,哪里来的儿子?”

  文士道:“但他有个师娘。”

  颜初一愣住了。

  文士道:“他之所以无妻无妾练武成痴,是因为他与师娘通奸,被他师父打得不能人道。他的师娘当时已怀有身孕,千方百计将儿子生了下来送到崔辣手里。崔辣那时为了向师父报仇,暗中偷了不少武学名家的武功秘籍。他自知仇家众多,不敢将儿子带在身边,只能寄养在乡下,每年看望一次,顺便传授武功。”

  颜初一道:“你是说,凶手是他的儿子?”

  文士道:“他叫崔厚。”

  颜初一眯起眼睛。

  文士道:“不错,他就是况家两大总管左右逢源之一的那个崔厚。”

  

  

☆、平地fēng • bō (八)

  颜初一笑了,“有点意思。”

  文士道:“至于他杀画姬的缘由,以颜首领之智,无需我说明了。”

  颜初一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张银票,微笑道:“我出银子,绝不是买心照不宣。”

  文士接过银子,神色略佳,“这么多年来,况家对付南疆王的策略始终如一,用女人来控制南疆王府。他们太天真了。老王妃嫁给老南疆王这么多年无所出,南疆王始终只有霍决一个继承人,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对况家的防范。霍决更干脆,从头到尾就不咬钩。”

  颜初一道:“王爷眼高于顶,人人皆知。”

  “是么?阿眺输给画姬,难道细腰公主也不如吗?霍决看不上的是况家的手段!”

  “这和画姬之死有什么关系?”

  文士道:“霍决看不上阿眺,却看上了画姬,难道这还构不成她的死因?”

  颜初一故作恍然道:“原来如此。”

  文士道:“颜首领如今应当知道这一万两花得并不冤枉了吧?”

  颜初一摇头道:“不,我觉得冤枉极了。”

  文士变色道:“哦?”

  “你说的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这样的一面之词我现在就能想出十七八个来,而且凶手各个不同。”

  “崔厚的确是使钩高手,这点毋庸置疑。”

  “可是,凶手为何一定要是使钩高手呢?”颜初一悠悠然道,“对付画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任何一个懂武功的人都可以用钩子。”

  文士呵呵冷笑道:“你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武女子。”

  “那个真的是武女子吗?”

  文士道:“若不是武女子,文思思会千里赴南疆?”

  “恰恰相反,正因为死的不是武女子,文思思才会千里赴南疆。”

  这句话意味深长,文士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反驳起。不错,若武女子真的死在南疆,文思思就是方横斜身边仅剩的心腹,他又如何会大张旗鼓地深入险境。

  “也许文思思不是文思思。”

  颜初一道:“文先生号称无所不知,那么请问,你认为这个文思思究竟是不是文思思?”

  文士道:“我还不曾见过他。”

  “难道文先生见过凶手?文先生不曾见过凶手却知道凶手是谁,理当也能不见文思思而知真假。”他一番话说得极厉害,硬生生地将文士堵得无话可说。

  屋外响起脚步声。

  起床后滴水未进就呻吟了半天的女子们齐齐舒了口气,停下声来。

  席停云吃了一惊,朝霍决看去。

  霍决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行了,叫了一早上,公鸡都该哑巴了。”老鸨打开门,冷笑着,“不想受这罪,以后都给我卖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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