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_

  他只能再去找孙江东。

  孙江东问:“怎么啦?”

  吴越说:“江南夸我长得美。”

  “卵,她怎么不夸我?”孙江东说。

  吴越说:“你比我差一截。”

  “这点我承认。”孙江东说。因为吴越确实美,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公认的,属于艳压群芳的级别。

  孙江东问:“所以今天你光临鄙医院,是专程来比美的吗?”

  “不是啊。”吴越问,“江东,你喜欢花草茶吗?”

  “不喜欢,滚吧。”

  吴越又问:“哎江东,那个姓欧阳的家伙呢?”

  这句话是不该问的,因为这个点儿医院病人不多(他们半夜外科急诊较多),姓欧阳的家伙正在孙江东诊室的里间坐着。

  孙江东慌忙使眼色,可是由于他见了吴越向来阴阳怪气,后者便习惯性地将他的警告忽略了。

  吴越说:“那个姓欧阳的小子,开口绑架闭口撕票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老这样不合适!”

  孙江东竭力制止他:“啧,人家是道上的。”

  吴越眨巴着眼睛说:“道上怎么啦?道上混的就不用讴歌和谐社会啦?”

  孙江东说:“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儿回去吧!”

  吴越说:“我是为了你好。你得转告他,少不更事时走错了路不要紧,关键要迷途知返,不能越陷越深。以后进去了要服从管教,该积极改造就积极改造,该争取减刑就争取减刑……”

  孙江东忍无可忍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干嘛?”吴越挣开。

  孙江东说:“美是好事,不要作死。”

  吴越问:“什么意思?”

  孙江东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回到诊室内间,孙江东见姓欧阳的正端坐在诊疗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好勉强打起了圆场:“他……他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心智也就相当于普通人六岁的水平。”

  “漂亮的傻瓜是吧?”欧阳问。

  “对。”孙江东硬着头皮说,“对于病人,我们要报以理解和同情,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欧阳冷笑。

  “也不要歧视他。”孙江东又追加一句,他已经无法直视欧阳的脸了。他想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吴越的忌日了,应该记住日期,提早准备酒肉馒头,扫墓时还能避个高峰。

  吴越从医院出来径直回家。

  这几天由于他和赵忱之的作息时间问题,弄得兔子有点儿肠胃反应。他是每天早晨三点半出发去饼房和面,白天虽然事不多,但也不能到处乱跑,何况老让还凶得很,所以一般情况下,会在酒店里呆上十一二个小时。

  赵忱之面临改革攻坚期,AM八点钟准时到岗,PM十点准时离岗,个别时候还拖到十一点、十二点。而吴越为了能早起,晚上九点半就洗洗睡了。

  这样的过法他们很难见着面,碰见最多的只有兔子,那狗莫名其妙成为感情生活——姑且算存在感情生活吧——的纽带。于是它没过多久就胖得连门都出不了,因为它一天吃八顿。

  ——两人都担心对方忘记喂,一有机会就拼命给它加餐。

  这天赵忱之意外地回来挺早。他作为酒店老总,如果愿意的话一日三餐均可在西餐厅吃,显然他已经吃腻了。

第10章 柔道

  赵忱之到家后,先慰问兔子,揉了半天毛,然后发现吴越正在厨房里拼命地打蛋。

  “练习这个干嘛?”他奇怪地问,“你们没有打蛋机?”

  吴越说:“有啊,但那位让老兄说了,手工打出来的蛋带有人心的温度,客人在吃的时候也会感受到这份情谊。”

  赵忱之笑问:“你信吗?”

  “信才有鬼,还不是打蛋机坏了。”吴越哐哐地在不锈钢盆里直捣,“我就是随便练练,免得他骂我手脚慢。”

  赵忱之问:“这几天他待你怎样?”

  吴越说:“好得很,除了每天要威胁杀我十七八次。不过比起马克来我还算轻松,毕竟老让认为他更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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