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受追缉_

  这一场爱情的战役,在尉迟轩为了连傲纵身一跳的那一刻,他盛易,就输得一塌糊涂。

  雷因·蒙尔眺望着脚下汹涌起伏的大江,他看到了两个十分渺小的身影在尽全力地往对岸游去,“我们快绕到对岸那边接应他们!焰,上车!”

  汹涌起伏的大江中,连傲因为绝望而双眼紧闭,任由身体慢慢下沉,尉迟轩用力摆动着双臂,将他下落的身体揽入自己的怀中,江水冲刷着连傲身上的血迹,附近的江水都慢慢变红了,在被尉迟轩碰触到的下一刻,连傲深邃的双眸蓦地睁开,他看着尉迟轩皱眉的模样,怒叱道:“谁让你跳下來的?!”

  尉迟轩拖住他的身体吃力地游着,沒好气道:“你不是不让我跟他走吗?”

  因为他不让,所以他不走了?因为他不让,所以他跟着跳江了?连傲的大脑有一瞬间像被泼了浆糊,迷迷糊糊的,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尉迟轩沒有离开他,这么好的机会,尉迟轩也沒有离开他!

  连傲拉过尉迟轩的手臂,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后,两人互帮互助地向岸边游去,快接近岸边的时候,连傲晕倒在尉迟轩的怀里,这个男人,在不确定他们都安全了的时候,绝对不会晕倒,岸边,站立着等待他们的孑然以及被孑然扶着的幺然,幺然的伤口经过简单的处理,暂时沒有大碍,他们都不放心,所以不肯离去。

  “大哥!大哥怎么样了?少爷,你沒事吧?”孑然冲过去帮助尉迟轩将连傲拖上岸。

  尉迟轩抱着浑身湿透的连傲,轻轻拍打他的脸颊,“连傲!你醒醒。”

  连傲双唇泛白,毫无生气,孑然将高大的连傲背到背上,有点艰难地朝前走着,“少爷,我们走。”

  尉迟轩却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望着远处的对岸,那个陪伴了自己四年多的男人已经离开了,盛易曾经骂过他犯贱,或许真的是吧,他沒有勇气眼睁睁看着连傲掉落大江生死未卜。

  孑然见尉迟轩既不动也不说话,以为他后悔了,便道:“少爷,大哥真的对你情深意重。”

  好一个“情深意重”,千言万语都包含其中了,尉迟轩跟上孑然的脚步,如果他不坚持到要墓园探望爸爸,说不定连傲就不会受伤,他们也不会遭人埋伏……可惜,世间沒有什么如果。

  而他尉迟轩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杀戮与血腥,这是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的宿命,他是真的适合被锁在别墅里的吧,可是连傲却又将他带了出來,是害怕他还会封闭自己吗?

  几辆黑色轿车在孑然的面前停下,焰然跳下车后冲过去将孑然揽进了怀中,“你和幺然沒事吧?”

  孑然摇头,“我沒事,他的腿中了子弹。”

  焰然扶住一瘸一拐的幺然,沒好气道:“有行动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真怕一觉醒來就见不到你们两个了!”

  幺然大方地将自己的手臂架在焰然的肩膀上,“我们这不是怕你打扰你们的旖旎气氛么?”说着还猥琐地挑了挑眉毛。

  雷因·蒙尓从孑然的背上将连傲搬下來,看见尉迟轩浑身湿透像丢了魂一般,雷因·蒙尓故意刺激他道:“啧啧,连傲这回伤得不轻啊,该不会死了吧?”

  下一秒,尉迟轩就抬起了头,狭长的眸子通红通红的,他一个箭步便从雷因·蒙尓的背上将连傲拖了下來,一言不发地自己艰难地拖着高大的连傲一步步地往车里走,直到将连傲搬进了第一辆车的后车座位上后,尉迟轩才淡淡地看着雷因·蒙尓道:“他不会死的。”

  这句话,尉迟轩似乎说过了几千几百遍,说到他自己也记不清次数了,每次连傲身受重伤的时候,有很多医生都曾经告诉过尉迟轩,他如果撑不过去就会死的,而每一次尉迟轩都是如此笃定地告诉那些医生,连傲不会死,绝对不会死,连傲一次也沒有让他失望过。

  尉迟轩的信誓旦旦让雷因·蒙尓唇角一弯,他沒有说话,直接窜到了驾驶座,细心地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焰然扣好安全带,打了个电话通知下去:“护送我们到汀影医院,还有...派人将炎鹰队死伤的兄弟运回來,受伤的送去杰那里,死了的先放在灵堂,等连傲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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