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受追缉_

  桌子上一片狼藉,全是连傲定时让人送进來吃喝的食物,每天他都会定时用嘴给尉迟轩灌进去,身体上再怎么残忍地折磨他,也不愿他落下严重的胃病……

  这十天对于尉迟轩來说,是此生永远不堪回首的记忆,比四年前更痛,被伤得体无完肤,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每当看见朝阳升起的光亮,将蛰伏在自己身上的野兽笼罩在灿烂的光晕里,尉迟轩就觉得自己又熬过了一天,距离胜利又近了一步,一切还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绝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盛易还在美国为了他而努力着,严菈守着祁盛集团,英姨还等着他回家,这个男人想要逼疯他、折磨他、囚禁他,他一定不会让连傲得逞的!他沒有这么脆弱,因为他是上任教父尉迟龙的儿子!

  “笃笃,,”房门被敲响,连傲将尉迟轩半死不活的身体翻转过去,有些粗鲁地为他上药,尉迟轩皱紧的眉头成了一个疙瘩,却愣是沒有呼痛。

  “谁。”

  门外的人回道:“傲哥,萧影回來了。”

  “人带回來沒有?”连傲将软膏放好,便穿衣服边问道。

  萧翼下意识点头,又想起连傲看不见,忙道:“已经带回來了,还有,祁盛集团的盛易也在今早回到了H市。”

  “知道了。”连傲漫不经心地穿上皮鞋,一个虚弱的声音飘出:“今天是第十四天。”

  尉迟轩再也顾不得遍体鳞伤的自己,他只想见盛易一面,想知道当年连傲父母死去的真相,还想跟盛易解释,如果再看不见一抹希望,他真希望就这样死去。

  “好,我今天就让你如愿以偿,在这儿等我,边吃饭边等,我什么时候回來就什么时候带你去。”连傲邪笑地拍拍尉迟轩的臀部,又亲亲他皱起的眉毛。

  门被打开,萧翼看着一身正装的连傲微微点头,“带我去见他们。”

  尉迟轩不知道连傲去见谁,也沒有兴趣知道,他踉踉跄跄地下了床,看着自己足足躺了十天十夜的床单,心里一阵恶心,纤细的手指将床单用力拉扯下來扔到一边,费力地从柜子里挑出让自己看起來能够精神点的红色运动服,转身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來后,尉迟轩已经发现黑田江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吃饭了,桌子上摆满了尉迟轩爱吃的菜,他擦干头发在黑田江的对面坐下,习惯性地开始细嚼慢咽起來,反正也不知道连傲什么时候才回來。

  “轩君。”黑田江突然眼神迷离地唤了一声。

  尉迟轩手里的筷子应声落地,他颤抖着指尖捡起來,沒有说话。

  “轩君为什么不回应我。”黑田江低垂着失望的眸子,脸色一片阴沉,尉迟轩从沒有见过脸色阴沉至极的黑田江,以前的黑田江就算颓废也是面无表情的,当然他多数情况下都是阳光开朗的。

  “你认错人了,我是Silver。”尉迟轩恢复淡然的表情继续吃饭。

  黑田江摇头,“轩君,你向來善良,我想不到你也会这么残忍,从你以Silver这个身份接近傲君开始,你就知道傲君一直在找你,你看着我们所有人毫无目标地到处找你,却像看一个笑话一样,你明知道傲君找你都找得快疯了,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对傲君说,‘我叫Silver,我的男人是盛易’,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为什么说不出口?回到这里本來就不是我愿意的,你也知道,连傲到底把我当什么!”尉迟轩低哑着声音道,既然连傲已经知道了他是尉迟轩,那么萧翼他们几个肯定也知道了,他们是要怎么样?轮番轰炸他们以前的少爷吗?就为了一个保镖?

  黑田江的眼中溢满了失望,让尉迟轩恍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世界到底怎么了?真正的罪人怎么人人都维护?而自己这个受害者为什么千夫所指?

  “轩君,你知道这四年多來,傲君是在怎样的绝望中度过的吗?他简直就像个神经病般残忍地对待自己,外人只知道他像个停不下來的shā • rén 机器,谁知道如果他一旦停下來,就会不停地想起你,曾经有一次,他一天问了我们八百回,你去哪里了?你什么时候回來?像个幽灵般浑浑噩噩地活着,看不到每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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