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受追缉_

尉迟轩害怕地全身发抖,尽管知道现在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他还是忍不住发出哀求,"不要再开枪了,我跪,我这就跪!"

"silver,我宁愿不要一边胳膊,也不要看到你下跪!"盛易的双眸溢出眼泪,上帝啊,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为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脆弱男子承受所有的苦难,不管是他的仇恨还是包袱,他都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他去了断,只可惜这狠心的人儿根本不肯给他机会!

"盛易,我要让你失望了."尉迟轩挥开盛易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在前后两个表情同样绝望的男人面前跪下,此刻的他已经不再觉得屈辱,心已经变得麻木不堪,就像來之前想要爬去浴室清洗身体一般,他缓慢而坚定地朝抱着迟央的连傲爬去……

心里泛起的是一阵苦涩与可悲,不管是尉迟轩还是silver,想要逃离都只会带给周围的人伤害,就算连傲的怀里已经有了别人,他还是不得不低头妥协,犹如一条最可悲的流浪狗般摇尾乞怜.

既然这是你想要看到的,连傲,我只但愿你不要后悔!尉迟轩暗自下了最大的决定,闭着眼睛,再也不听身后盛易的厉声嘶吼,尉迟轩快步向连傲爬去.

被连傲抱在怀里的迟央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从不太清晰的眼瞳中看见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庞,不禁哭叫道:"连傲哥,你來救我了?"

他苍白的唇瓣让连傲为之不忍,连傲撩开他的额发,温柔无比地道:"恩,小央,我们回家."

明明不是为了迟央而來,连傲却毫不犹豫地欺骗了他,也妄想要欺骗自己,沒错,他就是专程來救小央的,不是來看那个贱男人跟别的狗男人浓情蜜意的,绝对不是!

迟央的眼睛顺着连傲的视线降落到无比狼狈的尉迟轩身上,疑惑地开口道:"连傲哥,他."

连傲抱着迟央转身,冷硬着脸庞道:"不用管他,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冰冷的话语刺得尉迟轩一震,顺带的,他只不过是顺带的,但是偏偏不准他走,连傲,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尉迟轩逆着漆黑一片的灯光,能够隐约看见迟央嘲笑而同情的脸庞,但迟央显然还有些不安,回过头看着手臂流血摇摇欲坠的盛易,皱眉道:"连傲哥,你还要带那个丑.呃,我是说你还要带他回去吗?"

连傲不语,看见他阴沉着脸,迟央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觉得那个受伤的盛易很可怜,才不是同情在地上像狗一样爬着的丑男人呢!盛易虽然将他抓了來,却沒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大概在连傲哥的心里,他的失踪已经算是过分的事了吧,迟央甜蜜一笑,乖巧地将脑袋靠进连傲的胸膛里.

"车在那边,好好跟着我们爬!"连傲沒有回头,但尉迟轩也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不忍回头看盛易受伤失望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爬过去.

从草地爬到坚硬的水泥路面,再爬到坑洼的沙石上,尉迟轩沒有吭过一声,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眼前那双光亮的皮鞋在前面走,抱着漂亮精致的男子,而自己在他们身后慢慢爬着,很可笑不是吗?一对璧人加上身后跟着的.一条狗.

连傲其实每走一步都在挣扎,为什么他不出声求饶?为什么为了那个男人.[,!]他就肯求饶,他总是为了别人求饶,却从不肯为了自己而妥协,不管连傲怎么对他,他都沒有求饶过……

尉迟轩的眼中已经沒再淌下泪水,哭泣是软弱的象征,他已经不再是被爸爸好好保护在象牙城堡里的王子殿下了,温室里娇嫩的花朵早已饱受摧残经受磨难,凭什么他就要哭泣,他偏不,他还要留着这条命,看那些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人哭泣!

娇嫩的手心已经被尖锐的沙石摩擦地出了血,膝盖处肯定红肿不堪,更让尉迟轩难以忍受的是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在他一步步的爬行中所拉扯的剧痛,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起來,渐渐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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