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

    而听到刘辩的话,曹嵩更是喜悦,忙催促曹纯道:“愚子,还不感谢史侯?”

    相较曹嵩的狂喜,反而是曹纯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更加稳重,被伯父拍了一下脑门后,依旧不亢不卑地拱手道谢:“多谢史侯。”

    刘辩很赞赏曹纯的稳重,笑道:“子和,日后我一身性命,便托付于你了。”

    曹纯很惊讶于眼前这位史侯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等收买人心的话,却也不禁站直了腰杆,一脸严肃地回应:“纯领命!只要纯尚在,无人可危及史侯。”

    “好、好。”刘辩连声称赞,从旁曹嵩亦是满脸笑容。

    事实上,倘若刘辩单纯要让曹纯担任他的护卫,其实一个太子舍人足以,不必兼任羽林郎,他之所以这般许诺,代表着他准备对羽林军动手了:先把曹纯安插进去,然后暗中助曹纯逐步夺取羽林军的控制,直到最终将袁术的势力从宫内驱除。

    问题是,羽林郎的名额不是固定的么?如何安排曹纯?

    很简单,这件事交给张让、赵忠等人去办就是了。

    这不,刘辩转头就将这件事交给了赵淳。

    赵淳有些惊疑地看了几眼曹纯,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来回覆,羽林郎正好有空缺。

    至于怎么有空缺的,刘辩没问,赵淳也没提。

    相较羽林郎,还是太子舍人这个职位比较麻烦,毕竟这个职位上沾着太子二字,以如今宫内对这个词的敏感程度,纵使是张让也不敢擅作主张,必须请示灵帝,否则孙璋参他一本,虽不能打倒张让,却也能坐实张让操控天子的罪名——虽然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

    于是,待赵淳奉刘辩之命将此事告知张让后,张让立即奏请灵帝。

    鉴于之前有举荐卢植为太子太师的前例,今日刘辩举荐曹纯为太子舍人,灵帝自然会以为这是儿子的又一次试探,不禁感到有些头疼。

    张让看出了灵帝的困扰,在旁劝道:“既有卢尚书的前例,陛下何必困扰?况且史侯贵为皇家嫡长,如今又颇遭忌讳,老臣以为,史侯身边确实应当配几名心腹之人,以免有奸人暗害史侯。”

    灵帝岂会听不出张让指的是那些人,思忖良久后,终究还是默许了此事。

    张让暗喜,当即派人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刘辩。

    而此时在甲房殿,太尉曹嵩已告辞离去,留下曹纯伺立于刘辩身旁。

    鉴于彼此今日才初次见面,刘辩自然要笼络一番,因此便与曹纯在东偏殿谈话。

    他笑问曹纯道:“你堂兄曹孟德,如今在三辅都乡侯帐下练军,我以为你等曹氏、夏侯氏的子弟,都会前往投奔。”

    曹纯有些惊讶于这位史侯居然知道他曹家与夏侯家的关系,闻言微笑道:“不瞒史侯,事实上元让兄……哦,夏侯家的夏侯惇、夏侯渊,以及我族兄弟曹洪,皆已投奔我堂兄而去,之前收到书信,几人目前在堂兄帐下出任别部司马。”

    刘辩这才知道当日陪同曹操一同到雒阳任职的不止他见到的夏侯惇,还有夏侯渊与曹洪,心下暗道可惜,毕竟他对这几人的印象都不坏。

    就在这时,就见曹纯面色古怪地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还有我兄曹仁、曹子孝。”

    对啊,既有夏侯惇、夏侯渊,怎么能没有曹仁呢?

    这可是曹操的前军大将啊。

    恍然之余,刘辩忽然注意到曹纯在提到曹仁时表情暗晦,似乎有什么隐瞒,他好奇问道:“怎么?你与你兄曹仁不和?”

    曹纯摇摇头,神色复杂地说道:“也并非不和,只是……家兄早些年离经叛道,家父甚是不喜,在多次责骂后,家兄一怒之下离家而去,此后数年不曾归家,期间只有家父过世时才回来了一趟……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孟德堂兄派人将家兄召去……”

    听到这些,刘辩十分惊讶,好奇问道:“怎么个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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