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

    张让私下派人将刘辩写的字帖献给灵帝,灵帝亦大为惊讶,派人将刘辩唤到崇德殿询问。

    刘辩忍着不适自称‘儿臣’,对灵帝说道:“儿尝听我师父的邻人道,字乃人第二张脸面,父皇精通书画,被誉为大家,儿臣岂敢不学无术,折了父皇的颜面?”

    “善!”

    灵帝首次点头称赞,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还别说,这昏君在字画、辞赋方面确实有才艺,勉强可以称之为大家。

    从旁,张让也抓住机会在称赞刘辩,称赞刘辩每日学习如何如何刻苦,又如何如何孝顺,这让灵帝十分高兴,赐了刘辩书墨。

    事后,何皇后得知儿子被灵帝称赞,也是十分高兴地将刘辩唤到长秋宫,又嘉奖了一番。

    一言蔽之,有以张让、赵忠、郭胜等十常侍暗助刘辩,刘辩在宫内的影响力也是日渐高涨,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位史侯不日皆可为太子,唯独灵帝的生母董太后恨乌及屋,因厌恶何皇后而将这份憎恶波及到了刘辩身上,以至于常在左右面前讥讽何皇后与刘辩母子。

    伺候于董太后身边的十常侍名为孙璋,宫中权力仅在赵让、赵忠之后,时常就此事与诸常侍商议,也亏得十常侍目前尚未彻底放弃董太后这一支,否则十常侍暗中将此事告知长秋宫,告知何皇后,恐怕宫内又要掀起一场fēng • bō 。

    就这样,转眼到了二月十八日,这一日刘辩正在他所居住的甲房殿练字,忽然郭胜满面春光地走了进来,手持拂尘向刘辩道贺:“史侯,那事办成了!”

    “事?什么事?”

    刘辩随口一问,随即会意过来,微微睁大眼睛喜道:“郭公是说……”

    “是呀!”

    郭胜一抚掌,笑吟吟地说道:“臣等已将蔡伯喈之女带入宫内……此刻已在殿外等候”

    听到这话,刘辩又惊又喜。

    毕竟他正月中旬才向十常侍托付此事,如今才过了二十几日,十常侍竟然就将蔡邕的女儿从江南带到了雒阳汉宫?

    可见十常侍的影响力从雒阳汉宫辐射全国,也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眼下刘辩可没有心思细究这件事,连忙谓郭胜道:“快!快有请!”

    “是!”

    郭胜满脸笑容躬身而退,旋即带入一名目测十四、五岁的少女。

    只见这名少女穿着十分朴素的布衣,长发披肩,微低着头,打扮地跟一个村姑似的,她双手看似有些吃力地竖抱着一口木琴,低头踩着小步跟在郭胜身后。

    看到少女穿得如此单薄,再看少女被冻地红扑扑的脸,刘辩下意识地皱下了眉。

    郭胜那是何等的人精,见刘辩皱眉就猜到了几分,苦着脸向刘辩解释道:“史侯,非是下面的人不好好照顾蔡姑娘,让蔡姑娘受冻,实是蔡姑娘她……”

    刘辩顿时恍然。

    也是,蔡琰那可是一位倔强、心气颇高的女子,抵不住汉宫召唤也就罢了,又岂会接受名声不佳的十常侍那批人的照顾?

    见刘辩双眉逐渐舒展,郭胜连忙岔开话题,和颜悦色地对蔡琰道:“蔡姑娘,这位便是请你来作伴的史侯……”

    “……”

    少女神色复杂地偷偷打量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刘辩,旋即屈膝跪下,先是将怀中那口琴小心翼翼地放下,随即行礼道:“庶女蔡琰,拜见史侯……”

    “免礼、免礼。”刘辩一边说,一边上前去扶这位命运坎坷、令无数少年郎寄挂心碎的女子。

    看得出来,名为蔡琰的少女十分紧张,以至于当刘辩去扶她时,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被刘辩拉了起来,被牵着小手,手足地拉到了殿内一旁的胡椅旁坐下,同时吩咐道:“取我的冬服来。”

    从旁,郭胜先是示意殿内几名小官宦将蔡琰摆在地上的琴捧起放置在一旁的案上,旋即吩咐他们依次退下,而他本人则站到了刘辩身旁,目的自然是为了防着这位少女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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