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过去

    温和安微微蹙眉站起身来,正待开口,却有一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正是温越仪的继母程萍,她走上前来,与林知寒道,“这可是璟姑娘。”

    旁边的沈言轻与琨玉不约而同地皱了眉,觉得这人好会攀关系,分明只有温越仪同她们是有亲戚关系的,这人倒是会攀扯。

    林知寒面上未恼,只不动声色地与她道,“想必这位便是温姨父的继室了,我未曾见过的,此番贸然前来,倒是打扰了。琨玉,将皇后娘娘亲赐的玉珊瑚拿来。”

    琨玉自袖中掏出个锦盒,上前递给了程萍。

    最后出门的便是这几人,秋霜依依不舍地含泪送别了她们,还叮嘱她们一定要给自己带城东的桂花糕。

    沈言轻故意打趣她,说绝对不会买,避免被她打还说完就跑。

    几人于大门口上了马车,林知寒坐于正中间,一侧是沈言轻和宝珠,一侧是温越仪和锦盼。

    幸而马车过大,所以一点点都不拥挤,沈言轻扣了扣鼻子,有些疑惑地发问,“那个,小姐啊,为什么我看别人家都是丫鬟跟着马车走啊?”

    其余人仿佛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她,宝珠笑道:“不然怎么说小姐平易近人呢。”

    林知寒看她一眼,有意打趣她,“你是想下去走走了?”

    沈言轻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我没有,别想多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马儿传来一阵嘶鸣,马车瞬间停了下来,由于冲劲过大,几人差点没滑出去,锦盼忙拉住了温越仪。

    沈言轻一手拉住林知寒,反应过来后又忙一手拉宝珠,生怕她滚出去,遭遇尴尬他娘给尴尬开门的情形。

    坐稳之后,温越仪才拍着胸脯,“吓死我了。”

    又忙去看林知寒,“璟娘姐姐,你还好吧?”

    林知寒面色未变,只轻摇摇头。

    沈言轻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里头等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掀开帘子出了去,只见车夫已是下了马去,而离马极近的地方有个孩子正坐在地上,这是梧州的主街道,自然人会多些。

    但由于道路宽敞,所以行驶马车并未太大问题,此时周围已是聚集了好些人在议论纷纷着。

    “这不是林府的马车吗?”

    “怎么还这样仗势欺人呢?”

    “看,下来人了,会不会是林小姐?”

    “容貌不错,可哪比得上林小姐的绝世之姿。”

    沈言轻很快向着四下里扫视一圈,忙下了马车去,车夫正站在那孩子的面前让他离去,那孩子却是一直在失声哭泣着。

    “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忙向她解释着,“沈姑娘,是这孩子自己突然跑到马下来的。”

    这话沈言轻自然相信,毕竟是在主道路上,她们的速度便放得慢了一些,怎可能会撞到人。

    她当即在那孩子身前蹲下了,大声问他,“小朋友,你的父母在何处,怎会由你乱跑呢?”

    那孩子仍是哭个不停,沈言轻又从怀里头掏出颗糖来送到他面前,“给你吃吧,下次你可不要故意碰瓷了。”

    那孩子顿了顿,看着她,结果哭得更大声了。

    旁边看着的人便有看不下去的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知道碰瓷了。”

    “是啊是啊,林府这样的人家,做错事也是需要道歉的吧。”

    沈言轻冷眼看了过去,又堆起满脸虚假的笑看向那孩子,从怀里摸了个东西放到他手里头,低声道:“不哭了,姐姐将这个给你。”

    那孩子悄悄地看了一眼,立马便不哭了。

    沈言轻沉默了,她就放了一锭银子,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就这么会演戏了吗,属实是人心不古啊。

    但是他仍是泪痕未干地站了起来,属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沈言轻一时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了,结果就见他撒腿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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