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现在,一切都合理了。

    沈沛霖或许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汪曼春家院墙外面抓到的人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和目的,但是郑耀先在徐百川的刻意“提示”之下却已经知道了。

    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昨天晚上与汪曼春之间的旖旎或许也并不是来自沈沛霖的额外安排,而是这娘们儿一半儿示好、一半儿真的向“鉴定”一下特务处八大金刚当中最讨女人喜欢的六哥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包括桌子上的早餐,其实都是在示好。

    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郑耀先再去审讯那个不幸被抓的倒霉蛋儿。

    因为这货那天晚上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想要翻墙进去跟汪曼春共赴巫山而已。

    郑耀先挑眉看向徐百川:

    “能确定吗?万一不是这么回事儿,到时候老板那儿可不好交代!你也知道,姓汪的娘们儿那脑子可一点儿不输给沈老三。”

    徐百川点点头:

    “放心吧,我盯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这小子早就调查过背景……”

    似乎意识到失言,徐百川没有再往下说。

    郑耀先也不再追问,走到桌前端起那杯牛奶一饮而尽,转身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对徐百川说道:

    “走吧,先去处理老板交代的事儿!”

    一个小时后,城南郊外的树林中。

    一辆民用卡车缓缓停下,驾驶室的车门打开,郑耀先那双标志性的布洛克皮鞋率先从驾驶室里伸了出来。

    来到车尾,他先是抬手拍了拍车厢板,随后从兜儿里掏出那只银质烟盒,取出一支烟点上。

    车厢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了徐百川那张看上去很是和善的脸:

    “就在这儿?”徐百川四下看了看,似乎觉得有些不太稳妥。

    郑耀先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烟雾,扔掉刚抽了半截的烟,抬脚碾灭:

    “就这儿吧,再走远些也没什么实际意义;这地方虽然不算深入林中,却也很少有人来;再往前一里左右就是河边,时常会有钓鱼的,还不如这儿稳妥。”

    徐百川撇嘴笑:

    “你就是懒,还找什么借口?这大冬天的,哪有来钓鱼?至于几个月之后……到时候谁还能想起他们?”

    说话间,徐百川从车厢里扔出两把锹镐,有转身回去把被反剪双手、捆的结结实实的武田幸智和吴四海拖到车厢边儿上,一个一个的扔了下来。

    二人嘴里都被塞了破布,此时虽然脑门儿上冷汗直流、青筋贲起,却也只能勉强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郑耀先抬手在挣扎的最欢、试图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的吴四海后脑勺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嗤笑着说:

    “你小子就别白费心思了,老老实实的等着上路;顺便我在嘱咐你一句,下辈子要是还能投胎做人,千万别干这种给祖宗丢人的事儿了。”

    说完,他直接抬脚踹开一个劲儿往他腿上蹭的吴四海,俯身拿起了那把镐,偏头看着徐百川:

    “事先说好,一人一半儿,可别指望我全程自己刨。”

    刚拿起铁锹徐百川咧了咧嘴,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砸地上挖出了一个深一米半左右、大小刚好能容纳两个成年人平躺进去的大坑。

    不是郑耀先和徐百川体力不足挖的慢,而是由于要尽量完整的将原本布满枯草的地面尽可能完整的保存下来,一块儿一块儿的放到旁边,实在是有点儿耽误时间。

    坑挖完了,那两个即将躺进去的挣扎也更加强烈了。

    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煎熬。

    死亡本身往往并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却无疑是一种常人所无法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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