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赴死

    若是萧祁,以郦王待亲人冷血的性子应当不会轻易相助他人,若是自己,他又为何冒险帮萧祁联系鹘月给萧晏的政绩使绊子呢。

    叶昭行心生出一个萧祁就是幕后主谋的想法,却转瞬消散。

    萧祁真有那么大本事便不会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眼前。

    结合黑影的身份,他不禁发问:「难不成郦王对小辈很是爱护?」

    叶芷绾摇头,「那个人住在下人房中,这算哪门子爱护。」

    叶昭行揉了揉眼,随口道:「那他对郡主是真好,有自由出入王府的特权,给你送银两,日日都来关心你,为你破戒去酒楼购置肉食,甚至还要给你打造一个练武场。」

    叶芷绾眉心一跳。

    郦王对她的好与那个人相比确实异于反常,种种喜爱之情并不像是她起初所猜测的那样伪装。

    反而真的就像天降儿媳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宠爱着。

    若是这样,便是与刚才的观点相悖论,只能说明宇文钟圻真的有龙阳之好。

    可宇文钟圻离去那日先抱自己又抱叶昭行明显是在掩盖什么。

    大脑猛地一个跳跃,「莫非郦王不知宇文钟圻在装?」

    叶昭行瞪直了眼,感觉自己深陷囫囵漩涡,头脑混沌不已,万分不解道:「这......这又是为何?」

    叶芷绾一头靠在床榻边,讲不清原由:「想不明白,我的脑干也像被抽干了。」

    「我之前问宇文钟圻有没有喜欢的人,他会那么警惕应该是怕我察觉到了什么。」

    「而且他这个人戾气常年写在脸上,当他纠结犹豫时那种完全不一样的情绪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对我的主动示好是有反应的,只是在纠结要不要接受,接受了会不会暴露。」

    「不说我了,就说你都见过多少次他呆着张脸在院中闲坐。」

    叶昭行在脑中搜寻到一件事,「不是说他这样的人会对女子一时兴起吗?」

    叶芷绾哑口一瞬,「那他对那男宠的态度又作何解释?」

    「因为他身份低贱?」

    被调戏过的叶昭行经过一番交谈回到了自己先入为主的那个观点上:

    「能看出来,他这个人很崇敬军营,所以不想让那个人脏了自己的地盘。而且郡主你不是说过吗,他倾心之人身份最低也是个世子。」

    「兴许是人家不喜欢他,两个人也终究无法在一起,才选择成婚生子这条路。」

    叶芷绾僵硬的把头转向叶昭行,微笑着道:「阿兄,你这一说将我好几日的思路都打断了。」

    叶昭行讪讪一笑,为了补足打断的思路,他总结道:「不管怎样,宇文钟圻想成婚生子这一点是肯定的。」

    「郦王那么高兴,也必是因为他愿意延续子嗣能够将权掌到自家手里,他蛰伏这么久肯定不愿将高位重新送到萧家手里......」

    「等一下!」

    叶芷绾陡然站起,脑中浮现出一个天翻地覆的想法,两步走到他身边,杏眼瞪大一倍,「你说郦王自己上位为什么还要在意宇文钟圻留不留后呢?」

    -

    阳州城楼上方,无一守兵。

    两个银甲男子身披氅衣并肩站着,手拿烈酒看向下面战后的硝烟滚滚。

    夏风温热,心也似被战火烧的炙热。

    一人畅意的饮了一口烈酒,提唇笑道:「若是没有那次青山落败之战,你不知该拿多少战功。」

    萧晏看了下心口箭伤的方向,却是笑着回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要经历的。」有些人也是命中注定要有交集。

    「是么,你可不像是信命的人。」宇文钟圻懒洋洋的看向他。

    萧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了指他身上的纱布,「伤成这样还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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