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去哪了

    族老站在车上缓缓转身,看着城门下的王主簿。

    此时王主簿已经两腿颤颤,他没想到寒家的这个老人居然在车上,不然打死也不敢拦着。

    只是现在事儿已经做了,就不容许他反悔。

    王主簿走几步出来:“寒老先生,不管您是什么人,总要遵守朝廷法规。”

    他招手:“继续检查!”

    命令没半分迟疑,手下的兵丁衙役不管什么前辈高人,只要不是官府的大人,他们就不在乎。

    城门官到了马车前方拱手:“老先生,得罪了。”

    族老摆手:“不碍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按照命令办事就行。”

    城门官松了口气:“谢老先生配合。”

    说着,带着身后的人往前查看。

    几个城门门丁越过马车查看,随手拽一把车上的麻袋。

    “谁让你动的!”方才那大胡子刀客立刻抽出来钢刀,满身的凶狠气息。

    那门丁吓得腿都要软了。

    就听见马车上的寒遂柏说道:“让他们检查,若是不让,岂不是显得我们寒家带了不该带的货物?

    车后的寒家子弟一听,顿时轻松下来。

    就算鸡蛋挑骨头,寒家人带着的除了现银,就是一车车的羊毛,那玩意在襄州根本就不值钱,十几文钱就是一大袋子。

    门丁打开一袋子羊毛,顿时就恶心出来。

    “呕!~”

    一股直冲天灵盖的膻味加上羊身上的油脂和臭味混合的味道,直接让他吐出来。

    前面有人吐了,后面的人就迟疑来了。

    这味道太冲脑袋了。

    接着就听见王主簿的声音:“等什么呢?赶紧检查啊!”

    城门官汇报:“主簿,这麻袋里面都是羊毛,味道太冲了,兄弟们扛不住啊!”

    那王主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口袋,闻着那一股臭味,脑袋直迷糊。

    他回头看看寒家老一辈的人物寒遂柏,最后狠厉的一巴掌打在门丁脸上。

    “啪!”

    一巴掌,那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门丁脸上就肿起来了五道手印:“朝廷养你们是白吃的?既然在车上检查不了,那就把羊毛都给我倒在地上,一点点的检查,我怀疑有荡浮山的马贼潜藏在羊毛之中。”

    “守门官,给我好好的检查,莫要跑了马匪。”

    “税吏,襄州羊毛税收两成,采用羊毛市价计税。”

    “都给我严格一点,咱们是给官家守卫这襄州城,万万马虎不得。”

    王主簿一番话,彻底得罪了寒家。

    家中晚辈愤怒的全身颤抖,有的人都把刀抽出来了。

    站在马车上的族老却笑了:“我当现在的小辈都有什么本事呢!”

    “让他们查,检查完的立刻装袋,该交的税一文钱也不差你的,所有货物但凡丢失,老夫定会追究到底。”族老一声令下。

    寒家的人全都动起来,前面检查羊毛,后面有人装袋。

    那些税丁衙役也不是真的敢彻底得罪寒家,做事都仔细的很。

    足足一个多时辰,这一百多车的羊毛才检查完,所有检查的税丁都满身都是汗水。

    族老就这么站着,一直在马车上站着,一直等到了检查完。

    “检查完了?”

    族老盯着王主簿。

    那王主簿直言道:“检查完了,算你们守规矩,没帮马匪潜伏进城,一共交税……”

    根本不等他说完,族老随手丢下来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是交税的,剩下的不用补了。”

    接着招手:“走,进城!”

    这面族老进城,在襄州城内却是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正阳大街上人声鼎沸,赛樊楼门口,舞龙,舞狮子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两串通红的鞭炮挂在赛樊楼和寒记南货铺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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