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

    张阔海适当的安慰疤赖:“疤赖,既然云枫兄弟说咱们抢马匪的生意,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他压住疤赖,听云枫说话。

    云枫也不含糊,指着眼前的白河:“这白河就是你以后驰骋南北的关键,一条白河贯穿东西,北方是金国天下,南方是大康国土,这一条河就是分界,也是沟通南北两地的关卡,顺着白河往上走大河一路,东贯东海,北去秦凤路,畅行无阻,这就是你发财的捷径。”

    此路贯穿南北,不是没人打过主意,主要是这一路太过于凶险。

    从秦奉路一路下来,山高水湍,几次转入山峦之中,有一段路甚至从山洞中穿行,一路上危险重重,能在这水上航行的船只不多。

    张阔海只是稍微考虑片刻:“云兄是要我做这拼命的买卖啊。”

    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如果真的掌握了这条水路,他们就有足够的纵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人能阻挡他们。

    这是他们的杀手锏。

    云枫敬一杯水酒:“张兄智慧,自然懂得此生存之道。”

    张阔海也不含糊,一杯酒和云枫碰杯:“希望以后襄州榷场多几分的和平。”

    两个人相视一笑,碰杯喝酒。

    正事谈完,只剩下谈天聊天,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不去再提。

    这一顿饭吃到晚上月上中天,这才放下酒杯。

    酒足饭饱,人生似乎满足,云枫躺在草地上看着空中的明月,心中牵挂明天费七安到榷场的环境。

    十几个帐篷在一夜之间,便已经可以搭建完毕,整个襄州榷场也就能看了。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云枫再次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睁开眼睛看不见张阔海和疤赖的身影。

    等云枫起身之后,身边只有一个光武军的士兵只能营帐门口默默的等待他。

    云枫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士兵掀开营帐的帘子看了看外面。

    “已经快要巳时了”士兵提醒道。

    巳时!

    云枫赶紧爬起来,今天可是襄州榷场谈判的大日子,大康朝和金国两个国家的朝廷重臣谈判,确定大致的交易流程和限制,然后就是他云枫和尚富之间的较量了。

    收拾好东西,重新出现在营帐外面。

    就看见此时的襄州榷场内旌旗招展,一队队的光武军士兵正在榷场巡逻。

    南方襄州榷场和北方达州榷场泾渭分明,中间有那么一条通道连接南北,这通道两侧的营帐额外的巨大。

    “也不知道今天是谁来谈判。”云枫刚想要出去仔细的问个清楚。

    那个士兵赶忙的一溜小跑的过来:“军师,我们校尉让我告诉您,今天您不能出去,大梁城的官员将会进行谈判。”

    云枫一怔:“他们谈判他们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搞笑么?

    士兵有些无奈,也有些气愤:“每次谈判都会有一些文人跑出来闹事,别人都在襄州还算了,您是在榷场中啊。”

    云枫顿时恍然大悟,在榷场外面你就是把脑袋剁下来自己玩人家都看不见。

    而云枫这种在营帐里的伪文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能接触到那些当权者。

    “行了,你休息去吧,我在这等着谈判结束,顺便让人给我准备点吃的!”云枫说完回到自己躺着的木板床上,仔细的思考以后应该怎么做。

    而在榷场中央的位置,此时却有襄州的大官出现。

    最中央的官员身上穿着朱红色的长衫,面容沉重,鬓角如霜,走路步履坚定,眼神似乎有刀剑同行。

    “魏相公,请!”说话的站在这官员旁边,身上同样朱红色的朝服,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发髻,身子骨明显硬朗许多,带着中间的老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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