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无良赘婿

    正阳大街依旧是车水马龙,街边小贩推着小车,两桶刚刚煮开的热水送到各家店面。

    “小孙,一桶热水!”

    街边的杂货铺喊住送水的小贩。

    一桶热水,足够一家几口人早上洗漱之用。

    小小的杂货店从老板到伙计洗脸洗手,最后把昨天的麻布衣衫清洗一遍。

    这一天的生意才能做。

    几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路过,穿过这里就能见到襄州城南城门。

    车上尚富依依惜别。

    “这正阳大街,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胜唏嘘,从怀中掏出暖炉,握在手中。

    身边的活计石蛋吹捧:“总管在正阳大街从无到有,开了最大的南货铺,开了全城第三大的酒楼正店,一般的商户富股都对您佩服有加,您这次离开襄州城,那是奔向更大的舞台,这襄州城没有您施展才华的平台。”

    这话算是说到尚富心眼里了。

    他尚富才华横溢,不就是没个家族支撑么?

    今天去了榷场,主理一方事务,这就是他展示才华的平台啊。

    “小石蛋你说的很对啊,在襄州榷场,我一定会大有所为的。”

    想起来以后的威风时光,他就觉得心情愉悦。

    “只是……没机会再教训那个该死的赘婿了,趁着我忙的时候把赛樊楼和寒记南货铺都给坑走了。”

    想起来他尚富就满肚子怨气。

    这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傻子坑了两家店铺的主导权。

    他本想临走之前,将赛樊楼和寒记南货铺彻底掏空的,谁知道莫名其妙的两个店铺就回到了寒家手中。

    “真让人憋气。”

    尚富忍不住吐槽。

    正这时候,前面忽然听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噼里啪啦!”

    似乎是有人开业,也可能是在庆祝什么。

    马车的速度降低。

    就看见在不远处一个戏班正在入场。

    “红生王君远亲临赛樊楼,今天送寒家姑爷,听戏免费了啊!”门口的马飞嗓子都喊哑了。

    在对面的寒记南货铺门口,寒文远大声的宣布:“寒记南货铺重新开业,有最新的江南皂角,大梁城油蜡,半价就卖,机会难得了啊!”

    两家店遥相呼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在竞价。

    周遭百姓没资格进店品尝,也没那个胆子去赛樊楼里听戏。

    不过路过的时候,喝一碗梅子茶,清凉解暑,倒是美滋滋的去上工。

    几个纤夫站在赛樊楼门口看着高大的正店,擦着嘴角的茶渍。

    “这辈子,死也要去赛樊楼里坐一坐。”

    带头的纤夫说道。

    几个跟着的小弟接连点头。

    他们的梦,只是到赛樊楼吃一口东西而已。

    无论价格,无论美味与否。

    云枫换了一身的劲装站在门口听着他们所说,心中已然是欢欣鼓舞。

    赛樊楼的高贵刻在人们的心中,以后就永远不会衰落。

    再看对面的寒文远,来回忙碌的脚打后脑勺。

    “也不知道把造肥皂和蜡烛的手艺教给他,能不能把这个小小的南货铺经营下去。”

    店里的皂角自然是云枫用猪油制作的。

    看见云枫出来寒文远赶紧凑过来。

    “姑爷,这次襄州的榷场您是要去多久,咱们七房离不开你啊!”

    自从得了海肠粉的方子之后,寒文远的生意已经做的收入不菲。

    这次云枫拿出来猪肥膘熬油做蜡烛和香皂的生意,七房已经疯了。

    全襄州城的大肥猪算是遭殃了,全都被一扫而空,赛樊楼的红烧肉买卖做的风生水起。

    也没人专门调查这个事儿,以至于七房现在偷偷的制作了几万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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